陳玄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他想了想，然後淡淡地說：
“很聰明，也很可憐。”
“她為了活下去，也為了複仇，主動把這顆心獻給了我。”
“是個可敬的對手，也是個合格的仆人。”
他的評價很客觀，也很冷酷。
在他眼裡，柳如煙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僅此而已。
九尾妖皇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幽幽地歎了口氣。
“癡兒。”她不知道是在說柳如煙，還是在說曾經的自己。
她不再猶豫，緩緩伸出那隻完美無瑕的玉手。
朝着七彩玲珑心輕輕一點。
那顆心髒立刻化作了一股最精純的生命洪流，融入她那虛幻的魂體之中。
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暢感，傳遍了她的全身。
她那原本因為魂體受損而顯得有些虛幻的身影。
在這一刻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起來。
她身上的氣息，也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瘋狂暴漲。
随着她力量的恢複，那九條纏繞在她狐尾之上的法則鎖鍊，也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其中一條鎖鍊之上，更是開始浮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顯然，距離徹底掙脫，也隻是時間問題。
陳玄沒有打擾她，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看着。
他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
而就在這時，洞府之外，傳來一陣恭敬的敲門聲。
“主人，宗主大人求見。”
是李天行的聲音。
看來自己回來的消息，已經傳到蕭擎天的耳朵裡了。
這家夥倒是挺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