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一樣東西藏起來最好的手段,就是坦坦蕩蕩把它露出來。
因為,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是田忌,能一眼分辨出上等馬、中等馬、下等馬。
在大多數人眼裡,會像我這麼說話的人,統統都是下等馬。
尤其我身邊還有個蠢笨的耗子。
“就你?!”
長頭發一陣刺耳的笑,“我這麼說吧,像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家夥,瑞麗每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什麼定海神針,你他媽真能看得起自己!”
“嘴放幹淨點,否則,我不介意先給你放點血。”
“你說什麼!”
長頭發臉色一變。
擡手就要教訓我的樣子。
但很快,他的同伴就把他拉住了。
“别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麼的,還有,鄭伯都在他手裡吃虧了,你确定你非要在這裡找事?”
“算這小子走運!”
長頭發咬咬牙,刀了我一眼說道,“聽好了,就算你有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是什麼定海神針,也入不了大小姐的法眼,不信咱們就等着瞧!”
等他們幾個沉默下去,耗子悄悄問我說:“兄弟,你真打算轉投祝玉衡啊?”
“到地方再說。”
我給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便不再說任何話了。
其實,我那麼問,隻是想多了解一下祝家。
結果被這個長頭發給誤會了。
繞過兩條街,我跟着耗子來到摘星閣。
和萬寶樓那種富麗堂皇完全不同,這是一座仿宋建築,處處都透着一種高端的雅緻,即便是賭石區域,也把每一塊原石碼放整齊,用明亮的照燈打在上面,好像做的不是生意,而是一場高級的展覽。
“兄弟,那個就是祝大小姐了。”
耗子碰了碰我的腰眼說道。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大堂最深處的貴妃榻上,做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絕色美女。
其五官,跟祝玲珑有八分相似。
但不同的是,她給人的感覺格外淩厲,像一把出竅的刀!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同時,我也明白長頭發為什麼那麼說了。
祝玉衡左右兩邊,各靠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就如同兩條美女蛇,随時會把祝玉衡牢牢纏住。
再往兩側延伸,伺候的下人也都是女性,一個帶把兒的都沒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