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四人俱是一身黑衣,但材質很差,看上去既不柔軟也不透氣。
至于他們腰間的紅棍,就更不講究了。
不僅長短粗細不一,甚至棍身格外粗糙,本該醒目的紅色,也帶着很重的塗抹感,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壓迫。
怎麼說呢,就是三個字。
不專業。
“沒辦法呀!”
蜈蚣歎了口氣,苦笑道,“我們也想整一身好點的行頭,結果打聽了才知道,想成為紅花棍郎,得去小刀會拜他們的碼頭,這拜會費實在是太高了!”
“小刀會是幹嘛的?”
我有些困惑。
雖說天南地北,規矩各有不同,但大抵也都是差不多的。
從未聽說有哪個地方,想做紅花棍郎,還要拜某個組織的碼頭。
“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呀!”
祝玲珑一下來了興緻,“這小刀會呢,也叫紅花會,就是專門培養紅花棍郎的勢力,包括我們家,都是從他們手裡聘請的紅花棍郎,如果你想培養自己的紅花棍郎,就得找他們拜碼頭,得到他們的認可。”
“确實是第一次聽說。”
我道,“按這個意思,瑞麗的紅花棍郎,有八成都來自同一家勢力?”
“對呀,方便統一管理嘛!”
祝玲珑理所當然道,“其實就跟保镖公司差不多,但有一點不一樣,要是你不拜他們的碼頭,以後你這裡出了事,你養的紅花棍郎剛好又擺不平,再想找他們小刀會幫忙,就隻能得到一枚白眼了。”
“憑我們哥幾個的本事,守住聞煙小築還不是手拿把掐,用不着給他小刀會分一杯羹!”
蜈蚣自信滿滿,拉開我身旁的闆凳坐下來,“就是這衣服醜了點兒,回頭我在網上整幾套高定,棍子也找人設計一款,保證比小刀會出來的那些更加專業!”
“你啊,想事情想的太淺了。”
祝玲珑瞥了蜈蚣一眼,言語間盡是戲谑。
我沒說話,但隐約已經猜到了祝玲珑話中深意。
蜈蚣滿臉不服的說:“你這姑娘少看不起人,不信的話,叫你家的紅花棍郎過來,跟哥幾個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