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寒氣狂湧,一道尺許長、晶瑩剔透的冰刃瞬間凝聚成形,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直射而去。
春生瞳孔驟縮,身體猛地向側面翻滾。
“轟!”
“咔嚓!”
冰刃洞穿粗壯的樹幹,撞在持盾掩護的一名隊員盾牌上。
“铛!”
一聲沉悶如巨錘敲鐘的巨響響徹山林。
那名隊員連人帶盾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整個人離地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數米外的地上。
【生命:95…80…53】
他頭頂的血條狂瀉不止,身軀甚至被一層冰晶覆蓋。
“攔住它,别讓它沖過去!”柱子目眦欲裂,顧不得自身氣血翻騰,怒吼着提起闊劍,欺身而上。
另一頭霜狼也與狩獵隊其他成員纏鬥在一起,利爪揮動間,不斷有人被恐怖的力量擊退、擊傷,悶哼與痛呼不絕于耳。
陸青山躲在掩體後,看得心驚肉跳。
狩獵隊員們的砍刀、闊劍傾盡全力劈砍在霜狼身上,往往隻能勉強破開堅韌的皮毛,留下不深的傷口,滲出些許血液。
而霜狼每一次揮爪、撕咬,都裹挾着令人牙酸的破風聲與凍結萬物的寒意,不斷有隊員如斷線風筝般吐血倒飛。
狩獵隊數人的血條已經降到50以下。
而那兩頭霜狼,一隻堪堪降到70,另外一隻仍有着驚人的85。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陸青山對血條的意義有了大緻了解。
低于60已是重傷,行動受限。
低于50,在這個缺醫少藥的世界,幾乎等于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以目前的傷亡速度,即便能拼掉一頭,剩下那頭狀态尚佳的霜狼,也足以将殘存的狩獵隊屠戮殆盡。
“春生哥!”陸青山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春生,眼神銳利如刀,“我去幫忙。”
春生猶豫刹那,便點頭同意:“好,小心些。”
陸青山深吸一口氣,像捕食的獵豹般從掩體後猛然蹿出,手中緊握的柴刀,寒芒閃爍。
如同離弦之箭,直撲那頭血條較低的霜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