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次。他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是我把你弄丢了,是我錯了,茵茵。”
“我沒有愛上柳亦绮,我真的沒有,我隻是在跟你賭氣,我不信你會真的跟我離婚,哪怕你把股份都賣了,我也不信。”
“我就是故意要跟她走近,想讓你後悔,想讓你回來求我,可我忘了,當年,是我求着你愛我的。”
“茵茵……”
裴聽煜驕傲了半生,如今卻親手敲碎了自己的傲骨,跪在了我面前,哭着求我原諒他。
從前,我最看不得他難過。别說下跪,隻要他皺一下眉頭,我都會心疼不已,放低姿态去哄他。
可是,人心是會冷的,哄人也是會累的。
如今再看他這副模樣,我心裡已經沒有了絲毫波瀾,隻剩下一片怅然。
“裴聽煜。”
我看着他,眼底平靜無波。
“我們回不去了。”
從你選擇相信柳亦绮的那一刻起,從你第一次為了她指責我的那一刻起,從你默認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那一刻起。
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裴聽煜在我家樓下跪了整整一夜。
書書罵也罵了,趕也趕了,他就是不走。
大概是看我真的沒有絲毫回心轉意的意思,第二天一早,他還是走了。
書書給他起了個新外号。
“那個鼻涕蟲,昨天晚上哭得,差點把我給笑死!‘茵~茵~’”書書學着他的腔調,靠在我身上,“‘我錯了~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