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擡眸看向他,聲音沙啞,“你結婚了嗎?”
她問得突兀,他卻回答得幹脆。
“沒有。”嗓音幹淨清冽。
她又問,“那你有女朋友嗎?”
陸西宴的視線落在她清冷的面頰,“沒有。”
“那我”安甯垂在身側的手牢牢攥緊,抿了抿唇,“長得醜嗎?”
“不醜。”
甚至還有點小漂亮。
像是鼓起勇氣,指尖掐進掌心,安甯晶瑩透亮的雙眼看向他。
“那你可以跟我結婚嗎?”
眼底帶着一絲懇求。
“”
陸西宴沒有說話,隻是凝眉看着她。
安甯垂眸,一滴淚落下。
她聲音哽咽,懇請道,“我不要彩禮,也不需要你買車買房,隻要領個證結個婚,可以嗎?”
“可以。”
陸西宴微蹙的眉頭舒展開,嘴角微微彎起,回答得幹脆利落。
女孩聞聲擡眸,含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還未等她确認男人的話是否當真,單薄的身子忽地一軟墜了下去。
手裡黑傘瞬間落地,陸西宴立馬伸手,接住了她冰涼的身體。
落入一抹清冽又溫暖的懷抱,安甯輕閉雙眼,下意識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好像在黑暗裡,抓住了一抹溫潤的月亮。
安靜的病房裡,隻有輸液管裡液體滴答的聲音。
細微到幾乎聽不見。
病床上的女人深陷在薄被裡,本是蒼白的面容已經恢複了淡淡的血色。
似乎是睡得不安穩,她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放在身側的雙手牢牢攥着被單,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忽地,緊閉的雙眼睜開,胸脯急促地起伏着。
擡眼是冷白的天花闆,朦胧的雙眼在片刻後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
“安小姐,你醒了?”護士進來,看了一眼剛好輸完的吊瓶,走過去給她拔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