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宴後退兩步,理了理微微褶皺的袖口,又恢複了往日高不可攀的模樣。
“安甯,我等着看你的骨氣值幾個錢,你會有求我的一天。”
電梯緩緩上升到最高層,陸西宴雙手插兜站在電梯裡,依舊清冷,淡漠,仿佛剛剛逼紅眼的人不是他。
安甯站在他身後,盯着他寬闊的肩背,淚流滿面。
她是多麼想抱上去。
像他們在一起的那兩年一樣,親密地圈着他的腰身,貼着他寬闊的後背,溫柔地喊他,“西宴。”
他能替她扛起風雨,他能在她至暗的生活裡給她一束救贖的光。
可是如今已經不能了。
他們之間隻有莫大的恨意,恨得入骨。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電梯門打開,一道纖細靓麗的身影正等在電梯外。
“西宴!”
程晚晚看向電梯裡的男人,一瞬間的驚喜。
不等男人出來,她立馬上前親密地挽住男人的手臂,笑眯眯地看向他手裡提着的甜品盒,“你真給我帶蛋糕了?是我喜歡的口味!”
她說着,墊腳在男人左臉頰落下一個吻。
男人并沒有推開,似乎默認了這種親密的舉動。
安甯指尖一顫,連忙移開視線。
程晚晚似乎這才注意到她,語氣驚訝,“安甯?”
聽到程晚晚的聲音,安甯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電梯。
她進來忘了按樓層,電梯直接到程晚晚住的頂層了。
她連忙擦幹臉上的淚水,藏好臉上的情緒,“我按錯樓層了。”
“你是來看你媽媽的嗎?”程晚晚關切地問,“你媽媽也在這個醫院?”
“嗯。”安甯輕輕點頭,眼底還有沒有褪去的紅,她看向程晚晚纏着紗布的手,“你的手,沒事吧?”
“問題不大,就是吃飯什麼的不太方便。不過還好,有西宴在。”
她說着,笑盈盈地挽着男人的手臂,仰頭看男人優越的側臉,“我吃飯喝水都是他喂我,照顧得很周到。”
安甯點頭微笑,“那不打擾了。”
她說着準備按電梯下去。
“等一下!”
程晚晚忙叫住她,走進電梯将掉在腳邊的打包袋拾起來,“安甯,這是你打包的東西嗎,都掉地上了。”
安甯接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