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剛準備推門而入的手忽地頓住。
程晚晚睜大眼睛,西宴在查安甯的前夫?
他是懷疑那個野種的身世,還是想跟安甯重歸于好?
程晚晚緊緊攥着手裡的包,不,一定不能讓西宴知道這件事!
她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眼眸一轉。
“吉甯市中心醫院,許至君?”
她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茶幾上,男人跟女人的照片撕成了兩半。
電話響起的時候,男人的那半張照片在煙灰缸裡燒得隻剩下白大褂的一角。
桌上徒留了那半張女人的照片。
陸西宴看向來電,眸色沉沉。
接起,是女人質問的聲音,“陸西宴,盤古公館的房子,是你賣的嗎?
一開口就是氣沖沖的質問,男人冷言道,“是,又怎樣?”
安甯站在辦公室外面的露台,握着手機問他,“為什麼要賣掉?你以前說——”
“以前說什麼?”男人輕嘲笑的反問從電話裡傳來,“我的房子,我想賣就賣,安小姐有什麼資格過問?”
安甯咬着唇,心裡隐隐發疼。
盤古公館是陸西宴以前的私宅,是她跟他快速閃婚又隐婚,彼此确認愛意後,搬進去同居的房子。
在那個房子裡,他們曾度過最親密最溫馨也最銘心刻骨的一段日子。
大到軟裝電器,小到餐碟碗筷,甚至屋内所有的小擺件,都是他們兩人曾經一起去挑選的。
他曾說過,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把這裡賣掉。
因為這裡,承載着他們相愛的回憶。
如今,安甯自然是沒有資格幹涉他賣不賣,她輕輕開口,“陸先生,可以别賣嗎?”
話落,她又繼續說,“我知道您不缺房産,您名下的房子都住不過來,盤古公館的房子可以留着嗎?”
電話那邊的男人頓了兩秒,“不可以。”
“那地方對我來說不過是多餘的。”男人嗓音低沉,輕輕嘲笑,“再說,我賣不賣,跟安小姐有什麼關系呢?”
“那地方的地理位置很好,現在京海房價在上漲,陸先生留着一定是可以升值的。”安甯似乎是找到一個讓他留下房子的合理借口,“您是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一聲冷笑,“我不缺錢,況且,我在安小姐身上虧的本,還少嗎?”
“那你也不應該賤賣啊!”安甯刷到房源信息的時候,震驚于他賣房子之餘,更多的是售房價格。
原先六千多萬的大平層,不說如今升值多少,他居然不到五百萬就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