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攥着他的手不松開,“你陪陪我,好不好?”
泛着霧氣的雙眼,白裡透紅的肌膚,軟到人心坎裡的語氣,都像是一場盛大的邀請。
陸西宴的理智已經将那股欲火壓了下去,此刻又被她點上來。
“安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回憶和現實交錯間,安甯杏眼湧上晶瑩的淚水,“西宴,我真的好想你”
想到連骨子裡血液裡都在叫嚣着“陸西宴”三個字。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陸西宴殘存的理智,猶如一把烈火燒在他心上。
他忽地俯身,額頭輕抵,聲音沙啞,“不後悔?”
“不——唔——”
一個“不”字剛出口,安甯的唇瓣被他堵住,心髒處像是被什麼東西徹底填滿了似的。
千瘡百孔的心,好像在這一刻才止了血結了痂。
難以自控的一把火将二人燒得透徹。
安甯渾身着了火般的滾燙,又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
呼吸相抵間,炙熱的手心碾過她細腰,指尖滑過她玲珑的腰窩,陸西宴聽見自己振聾發聩的心跳聲。
他失了理智般一寸一寸地占有她,像是要溺死在她的滾熱的氣息裡。
像是懲罰一般,他含住她紅得滴血的耳垂,輕咬上面那顆紅痣。
安甯吃痛,倒吸一口涼氣輕吟一聲,縮了縮脖子,玲珑精緻的鎖骨像冰潤潔白的玉。
而後又低低地笑起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
“笑什麼?”
他開口,被欲火滾過的嗓子沙啞蠱惑。
安甯霧氣蒙蒙的視線落在他精緻的面容上。
眉骨深邃,鼻梁高挺,山根與眉心間的那顆淡淡的,小小的痣,好像又生動了起來。
她下意識想擡手去觸碰,像熱戀期時的那樣,總愛撫摸他這顆性感的小痣。
動了動手,卻發現絲毫力氣都沒有,連動動手指尖都很艱難。
忽然,她仰起頭,灼熱的唇瓣剛好碰觸到他的眉心。
停留兩秒,淺淺地吻過。
“是真的。”她輕聲喃喃。
觸感是真實的,身上的酸痛也是真實的。
不是做夢。
她和陸西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