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适可而止?你覺得我很煩是不是?”香茗公主看着他的眼睛問,頭一次被人說的這樣不堪這樣招人厭,香茗公主忽然覺得又生氣又委屈,上次在他府裡他也是這麼說的,難道她就真的這麼煩人嗎?
顧子期實在不想傷害她,無奈,她總這麼纏着自己,他當下也狠了狠心,索性點了點頭。
看到她點頭,香茗心裡的那個怒點徹底爆炸了,好啊,覺得她煩是不是,那幹脆直接讓他煩死自己,永遠煩死!
香茗公主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覺得不過瘾又用貝齒輕輕咬一下,顧子期是沒想過有一天被女子強吻的,更沒想過是在這種情況下!
顧子期驚愕的推開香茗公主,見那小丫頭唇邊露出一抹得意的壞笑,更是怒極了,眼眸瞪着她,“你!”
“我怎麼樣呀?”香茗公主偏頭一笑,漂亮的彎眉間都浮現出笑意,看到那張俊朗非凡的面癱臉被自己氣的臉色鐵青,她忽然覺得很過瘾,很高興。
走之前,她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笑嘻嘻的說:“國師大人,有沒有人誇過你的嘴唇很柔軟呀?”說完,她掩面笑笑着跑遠了。
可憐被人強吻又被調戲的國師大人徹底呆掉站在原地,眼睛冒火的瞪着那漸漸遠去绯紅色身影,他一直戴在臉上的冰冷面具,第一次悄然無聲的裂開了一條縫隙。
暗牢。
這座暗牢不同于關押普通犯人的牢房,牢房很大,裡面隻管着一個犯人,卻有五六個獄卒在看守。被關進這裡的犯人已經有一夜了,他背靠着冰冷的牆面,擡頭,一張俊臉映着從鐵欄杆透進來的光芒,一雙紫眸璀璨妖異。
從大牢外面傳進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腳步聲很沉穩,待那聲音接近時,幾個獄卒都跪在來地上,“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免禮,都起來吧。”林喻低沉極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幽靜的大牢内響起,幾個獄卒應聲而起。獄卒頭子拿着鑰匙将牢門打開,林喻闊步進了那間大牢。
大牢内光線很暗,關在牢裡的祈淵沒辦法看清來的人是誰,等林喻走近後,一張絕美的臉從暗影中變得清晰後,祈淵嘴角才勾了一絲笑容,“太子殿下駕臨暗牢,還真是稀客啊。”
“讓祈天國的皇子住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有點委屈了。”林喻一身玄色衣袍,負手立在大牢内,眼眸内閃着晦明晦暗的光芒。
“太子殿下客氣了,想我一個敵國的皇子,有這麼個大牢住着也還算不錯。”祈淵俊臉波瀾不驚,對這樣糟糕的環境好像早就司空見慣了。
見慣了殺戮與明争暗鬥的人,還會怕這樣的地方嗎?不見天日與永遠見不得光相比,哪個更可怕?
“想你祈淵皇子也算英姿勃發的少年,與十三哥結識,相比應該是因為意氣相投。”
祈淵冷笑了一聲,什麼英姿勃發,什麼狗p意氣相投,陳煜那個混蛋出賣了他,等他出去一定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