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太子妃下毒害芊側妃的事你聽說了嗎?”他想蘇笙今日去了宮中,應該聽說這件事了。
“你說什麼?太子妃下毒害芊側妃?!”蘇笙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他不相信齊顔是這種人,更不相信她會下毒害姚芊羽!
蘇子佩看他一臉震驚,猜應該是還不知道,他把事情經過又重新告訴他一遍,末了,他又說了一句,“太子妃,你不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做出這樣毒辣的事,想必不會是很好的女子。”
“不會的!你不了解她是怎樣的人,明天我就入宮調查此事。”蘇笙想起她下午和他下棋時臉上的神情,眉目間的愁緒,他早該想到的!
蘇子佩俊臉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你去調查?你是誰,憑什麼去插手太子妃的事?”他這下是真的擔心蘇笙了,若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他對太子妃存了這種心思,該會如何處置他?
“聽二哥的,離太子妃遠一些,朝中各位大臣府上的千金有那麼多,你看中哪一位,不需要爹爹說什麼,二哥就能幫你去下聘禮。”蘇子佩今夜是有意來試探蘇笙的,見他陷得如此深,忍不住要勸他幾句。
蘇笙沉默不語,擡頭遙望那夜空中的一輪明月若有所思。
東宮,書房。
昏黃的燭光拉長了男子颀長的身影,月光透進紅色的雕花窗棂,落下一地銀輝。林喻噙着眉,抿着性感的薄唇,提筆蘸着墨對照宣紙上的小楷臨寫。兩張紙上的字迹約莫有九成相似,他模仿的很認真,希望能騙過姚芊羽的父親。
寫完書信,他擱下手中的筆,喊容勐進來。書房的門是開着的,容勐大步走進來,到林喻桌案前時,俯身問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林喻将那封書信遞給他,“你将封信親自交到芊側妃父親的手上,其他的不必多說,務必要快!”
容勐雙手接過那封書信揣進懷中,慎重的說道:“是,屬下一定平安将書信送到。”
“下去吧。”
容勐走出去後,林喻望着窗外的天色,此刻已是三更天,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第二天,姚芊羽睡醒從床上起身到處找林喻,整個大床上隻有她一個人,她赤足下床喊晴瑤的名字,長發披散在腰間,如水的長裙垂落到地上。
“娘娘,奴婢在。”晴瑤急忙從外面趕來,見姚芊羽一臉失神的找太子殿下,低頭說道:“娘娘,太子殿下已經回去了。”
姚芊羽握住她的手問:“那殿下昨夜可有宿在本宮這裡?”
晴瑤先是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奴婢昨夜先去休息了,所以,奴婢也不知道。”
姚芊羽松開她的手,想起林喻昨夜滿是柔情的對她說的那些話,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甜蜜。她彎了彎唇角讓晴瑤給自己梳妝打扮。
姚芊羽換上衣服,梳好發髻正準備用早膳時,常公公從寝宮外走了進來,笑着給她行禮,“奴才見過芊側妃。”
“常公公不必多禮,不知公公一大早來本宮這裡,是有何事呢?”姚芊羽放下筷子笑着問,常公公也沒有進去,直接站在宮殿門口說:“皇後娘娘請芊側妃稍後用完早膳就去景仁宮。”
“本宮這就去吧,晴瑤,去景仁宮。”姚芊羽起身,晴瑤将橙色的絹帶給她披在腰間,垂下長長的迤逦。
常公公站在一邊躬着身子等姚芊羽離去,再跟了上去。
景仁宮這邊,葉皇後還在梳洗打扮,素秋打開木匣讓葉皇後挑選戴在頭上的步搖和鳳钗,葉皇後掃了眼那木匣,戴着金指套的手指在一個紫玉玫瑰簪上停留了一會,開口說道:“司珍房這次做的發簪樣式不夠新穎,若将這玫瑰的花樣改成牡丹也許會好看許多。”
“皇後娘娘您鐘愛牡丹,奴婢會轉達給司珍房讓她們多做些牡丹樣式的發簪送來給娘娘您。”素秋站在一邊低首道,一雙清秀的眼睛看起來很聰慧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