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輔導妹妹,哪有自己去賺錢,花低價找物美價廉的老師來輔導,賺的錢還有剩更劃算,‘老師’還是張老師推薦的,更是信得過。
不過這對許一楠也是好事,雙方都得到了實惠。
“雖然隻是初一的教材,但我也沒正兒八經輔導過人,要不先試一節課?”許一楠提議,“我們雙方都先摸個底,試課後都覺得合适,就可以開始正式補課。”
張老師欣然同意,直接幫另一個學生做主,定下試課的時間在後天。
因為明天許一楠打算回許家一趟。
經張老師提醒才想起來,開學報道可是要身份證或者戶口簿的,她這些東西都落在家裡,得回去取。還有之前的‘她’做滿了筆記備注的高中課本和筆記本,這些複習時很重要的東西。
順便再借許佑鴿小學英語書一用,讓她為後天的兼職備個課。
為了不耽誤時間,第二天許一楠趕縣城去六興村最早的一趟班車,多留點時間看書備課。
去鄉下的路是沒修過的土路,坑坑窪窪并不好走,一路搖晃到站點,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太陽高高挂起,曬得不行。
這個點趙建英應該在幹活,她不在家更好,免得碰到了又是一頓拉扯,耽誤自己時間。
“大姐?你怎麼回來了?”
剛走進幾家人共用的院壩,就和在屋檐下晾衣服的許佑鴿四目相對。
不出意外,此時的院壩空蕩蕩的,所有人都在地裡,連許光祖和其他小孩子也不在,要不山上摘果子要不河裡抓魚玩水。
“就你一個人在啊,我回來拿點東西。”許一楠一邊說,一邊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許佑鴿瞪大眼,目不轉睛的盯着許一楠看。才一天功夫,大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她眼尖的立馬瞧出大姐身上的衣服鞋子全換了,嶄新嶄新的。
人也更精神了,她不知道什麼是氣定神閑煥然一新,隻覺得大姐從以前和她一樣的農村土丫頭,一下有了城裡人的感覺。
而她
許佑鴿手指緊摳晾衣杆,從昨天中午回來到現在,她要生火、煮一日三餐飯、洗許光祖換下的髒衣服、照顧自家屋子後面種菜的小地,好不容易忙完這些,還要去地裡幫趙建英搭把手一起幹活。
明明昨晚很晚才睡醒,今早很早就被趙建英叫起床,趙建英要下地了,她得提前開始煮早午飯,等趙建英幹完一塊地裡的活後回來吃。
在許一楠沒走之前,很多事情都是她的,現在她不管不顧的走了,家裡隻剩這麼幾個人,趙建英忙不過來,全丢在自己身上。
而許光祖,他要做的事就是學習。
許佑鴿身體微微顫抖,看着許一楠跨過門檻的背影,那一瞬間有種沖動,想趁她進屋後立馬鎖上門鎖,然後去地裡把媽叫回來。
隻要大姐跑不掉,家裡就不是她一個人受罪幹活了。
但那股沖動很快就過去了,依大姐現在的性子,就算媽回來也鎖不住她,還會讓大姐連自己也恨上。她或許,可以試圖賣賣可憐,讓大姐也帶着自己一起走?
大姐手裡有一萬多塊錢,足夠她們倆人用了。
“大姐,你是回來拿身份證嗎?”許佑鴿有了主意,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