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知璋很有邏輯:“沒有啊,你這不還四肢俱全的站在這,還沒被弄死。”
蔺知勇還準備說什麼,幾把小刀突然就朝他飛過來了,蔺知勇立馬慫了,倉皇往門口跑,特麼的瘋婆子,他不是都舉雙手投降在休戰了?她還動手?
邊跑邊憤恨的回頭看了一眼,馬德!!瘋婆子居然還拿着大砍刀追上來了!!!
“停停停!我認慫我特麼真的認慫了!我這就走還不行嗎!”蔺知勇這次是真的快吓尿了,這輩子從沒有過的憋屈認慫,“蔺知璋你還不攔着她,真等她砍死我才來幫忙啊!”
不用蔺知勇說,蔺知璋也在攔了,“已經沒事了,貨都還在,不值得為了一個他把你自己賠進去。”
他抓住許一楠的雙手,聲音輕和的安撫她,慢慢從她手裡拿走刀。許一楠瞥他一眼,順從的松了手。
看見許一楠手裡沒任何刀具了,已經躲到二樓大門外的蔺知勇才徹底松了口氣,虛脫的坐在地上,他真沒力氣了,也真怕了這個瘋婆子了。
沒了外在刺激,前面被鐵杆子毆打過的痛又浮上來,痛得蔺知勇龇牙咧嘴表情扭曲。
“勇子,勇子你還好嗎,哪裡傷着了?”蔺紅兵和陳招娣心疼得圍着他,在他身上到處摸傷口。
蔺知勇身上到處都是傷,一摸一聲慘叫:“快滾滾滾别碰我,你們是關心我還是嫌我不夠慘?你們看不見啊,這不到處都是傷。”
陳招娣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她可憐的兒子啊!又氣又狠的瞪向許一楠,沒料到她也一直盯着他們,一對上許一楠冷漠的眼神,陳招娣莫名打了個寒顫,趕忙扭頭。
又一個老熟人。許一楠冷笑。
“你們誰報的警?這裡誰出事了?”四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終于趕來,看着已經消停下來的場面,眼神犀利的巡視全場。
“警察同志,我們——”
陳招娣驚喜的喊了半句,就被許一楠搶過話,“是我報的警。”
再轉眼看過去,剛才還一副要殺了蔺知勇的瘋婆子已經滿臉是淚,和滿臉是幹了的血迹的蔺知璋站在一起,一個慘不忍睹,一個柔弱可憐。
陳招娣和蔺知勇母子的心情猶如吃了屎一般。
“這個男的入室搶劫,要搶我的貨,被我們阻止後,還打傷了他”許一楠沒有大哭大鬧,冷靜簡潔的向警察叙述情況,隻微微哽咽的聲音帶出了一絲脆弱,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其中一個女警察語氣軟和道:“屋裡有紙吧,你先去擦一擦。”
“謝謝。”許一楠用手潦草抹了下眼淚,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沒事。”
“你情況怎麼樣?”另一位警察又看向蔺知璋,“要不要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蔺知璋擦了擦臉上的血迹,都已經幹在臉上,得用濕毛巾才能擦掉,“我都是皮外傷,後面我自己在家處理就行了。”
警察點頭,既然這樣說,那應該沒大問題,“行,那你們認識搶”
“警察同志,我們情況不好!我兒子需要先處理一下傷口!”陳招娣急忙說道。
作為警察,不能有先入為主的刻闆印象,但警察也是人,看一眼二流子打扮的蔺知勇,和斯文學生氣的蔺知璋、許一楠倆人對比,很難不帶偏見。
警察看了眼蔺知璋露在衣服外面一條條青腫的皮外傷,努力按下自己的嫌棄:“人家流血了都沒什麼事,你這點,自己回去塗個碘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