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剛從家裡回來就聽說了這事,對自己沒能趕上第一現場遺憾得不行。
“早知道我就提前回來了。”蔡鳳梅拳頭癢得互相搓了搓,“她還敢把其他人帶宿舍,那幾個女生必須要要受懲罰。我放錢的鐵盒子也忘上鎖了,誰知道她帶的人亂翻許一楠床鋪的時候,有沒有也動我們的東西。”
“行了,你可别去添亂了。”夏春和好笑搖頭,“上次你和丁文靜打架被你班主任打手闆的事你忘記了?”
她和許一楠、丁文靜的班主任都是女老師,比較溫柔,訓斥一頓就完了;蔡鳳梅的班主任是位教數學的男老師,脾氣超級暴躁,蔡鳳梅作為他普通班的尖子生不想着在學習上追上重點班,反倒在實戰上跟重點班的打起來了,讓他又丢臉又生氣,把蔡鳳梅打了一頓。
蔡鳳梅搓了搓發熱的手掌,想起上次挨的闆子,心有餘悸的撇了撇嘴。
另一邊,丁文靜也确實沒做出自殘的動作,她跑到一顆大樹下使盡捶了幾下,捶得自己拳頭疼也捶不下去了,半抱着壯大的樹幹蹲身放聲大哭。
追上來的張老師确認她沒事,松了口氣,“丁文靜媽媽,你好好勸勸她吧。”
事情已經解決,學生也沒出事,張老師的工作内容也完成了,把丁文靜交給家長,她就可以回家了。走之前又囑咐丁媽媽,今天帶丁文靜回家休息吧,宿舍剛發生了矛盾,她回去和許一楠碰面,說不定又要出事。
丁文靜家本來也在縣城,明天早一點起床就是了,等她和宿管王姐協調好了宿舍空床位,給丁文靜安排好新宿舍,她再回來住校。
“麻煩張老師了。”
“走了走了,别看了,回宿舍去。”
張老師離開時,順帶把其他學生也一起吆喝走,騰給丁文靜母女好好交流的空間。
“憑什麼要我當着全校人給她道歉,我就不道歉,絕對不道歉!”丁文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梗着脖子說道,“她一個農村人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她報警,劉叔叔不是派出所的嗎,爸爸給劉叔叔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一百塊錢不夠,就再多給她幾百塊錢,就不信拿錢砸不死她!”
明明剛開始媽媽都在幫自己,為什麼許一楠說了幾句話,她就改變主意了?丁文靜想不通,也不理解。
“她認識一個記者有什麼大不了的啊,記者能比爸爸、比劉叔叔還厲害?”
“記者确實沒什麼大不了,但她爸已經被吞掉的賠償金,她和一個記者居然能從要回來,還自己全須全尾,總是有點本事。”
她不知道過程,但按她對單位的了解,敢做出這種事,肯定得上面有人,還将一切痕迹都處理妥當了,絕對是要讓苦主有苦說不出,不然就是給自己沒事找事。
如果許一楠和一個記者真的做到了,要不就是記者确實有點本事,也說明這兩個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愣頭青,不懂圓滑,隻認一個死理兒抓着人不放,像這種人是她們這種地位的人最煩的。
許一楠剛才的架勢,也印證了她的看法,仗着自己占理,哪怕拼個頭破血流也要成全她心裡所謂的‘自尊’。
嗤,像這種人,又沒錢又沒勢,還又極其要臉面,真不知道她們那麼在乎臉圖個什麼。
懶得跟許一楠繼續掰扯下去,不想她跟個惡心臭老鼠似的一直黏着丁文靜,要道歉那就道,滿足她。
“明天你就當自己是在發表演講就行了。”丁文靜媽媽淡淡說道,“以前你看不上他們,沒跟他們混一起,以後也一樣不用搭理他們。你和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在乎其他人對你的看法。再同校一年,等離開學校,他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就算以後再見面,說不準也是他們借着同學情分來求你幫忙,還敢嘲笑你嗎?”
丁文靜抽噎聲漸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