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次忍了,以後誰還敢信聯盟統一推薦的農資?
那些辛辛苦苦立起來的生态種植标準,豈不是成了笑話?
她想起霍北南信裡總說的遇事要冷靜,謀定而後動。
也想起上次應對考察時,用事實和道理說服别人的經曆。
“咱們分兩步走。”林西西拍闆。
“一方面,派人去縣裡,找農業局反映情況,問問這種苗檢測到底歸哪兒管,流程是啥。”
“另一方面,我寫信給徐老,請教他老人家,這種苗質量問題,從專業角度看,關鍵點在哪,有沒有啥快速判斷的法子。”
她頓了頓,看着大夥兒:“咱們既要讨公道,也得用對法子,不能讓人抓住把柄,說咱們合作社仗着名氣大,欺負人。”
于是,合作社兵分兩路。
一路去縣裡跑手續,另一路,林西西則伏案給徐老寫信,詳細描述種苗的情況,還小心地包了幾株病恹恹的苗樣,一同寄了出去。
等待總是煎熬的。
地裡的苗子可不等人的,一天天過去,長勢跟旁邊的差距越來越大,村民們眼巴巴地看着,心裡跟貓抓似的。
幾天後,去縣裡的人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也不盡人意。
喜的是縣農業局很重視,答應派人下來調查,憂的是他們也表示,種子質量鑒定比較複雜。
如果需要權威報告,可能還得送到市裡甚至省裡的專業機構,時間和費用确實是個問題。
就在林西西琢磨着是不是真要準備一筆錢送檢的時候,徐老的回信到了,随信還附了一份簡短的書面意見。
徐老在信裡肯定了她的判斷,指出那批種苗很可能存在品種退化或培育不當的問題,并給出了幾個關鍵的外觀鑒别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