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聿并未回答她，而是反問，“嘗嘗這湯味道怎樣？”
虞清歡嘗了口，贊歎，“鹹淡适中，也不油膩，還有淡淡的清香。”
“加了新鮮竹葉菜，調和肉湯腥膩，知道你不喜歡腥味。”
墨池聿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這才解釋，“柯氏沒有通過審查。”
聞言，虞清歡詫異地看向他，連喝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墨池聿眸色淡然，“柯氏初審資料弄虛作假，有一部分機器貼了假标，所以實地審查一眼就能看出來。”
虞清歡喉嚨一澀，“對不起，我沒想到”
當初是她要推薦柯氏和墨氏合作的，盡管她和柯雨薇鬧不愉快，還是希望他們能夠達成這一次的合作，也算是救柯雨薇于水火之中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柯氏竟然這麼明目張膽作假。
墨池聿溫熱寬大的手掌搭在她的手背上，安撫道，“這不能怪你，他們的審核資料交到其他公司，或許能夠有一線生機，但墨氏對合作向來謹慎小心，不會給自己失誤的機會。”
他淡定地給她夾菜，“是他們小看了墨氏。”
虞清歡内心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合作不成，其實，于私而言，不是壞事。
柯雨薇對墨池聿有私心，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不可能當做睜眼瞎。
“那後續墨氏會怎麼處理？”
虞清歡一臉認真，仿佛是真的隻關心柯氏的未來。
墨池聿神色淡然地端起水杯，“發現這種作假的事，墨氏向來都是直接将對方拉入黑名單，永不合作。”
虞清歡眸底一顫。
其實她也是能夠理解的，作為合作方，墨氏也是耗費人力精力去審查的，浪費了時間，最終發現對方作假，不讓對方賠償就是好的了。
永不合作，是對失信之人最輕的處罰了。
“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
墨池聿又給她夾了一筷菜，“明天我将虞家老宅的廚娘請過來？”
虞清歡反應過來，連忙搖頭，“不，不是，你做的很好吃，我很喜歡。”
說着一口咬下去，她被苦得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