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黎秋彤一起學鋼琴，所有人都說，黎秋彤彈得好，讓我們兩個比賽，讓小夥伴們匿名投票，結果你說話最毒，你說我彈出來的曲子像是狗在鍵盤上跳舞。”
虞清歡翻起舊賬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墨池聿壓根沒想起這回事。
人一旦長大了，甚至無法共情曾經的自己。
他竟然對她說過這麼過分的話？
他沉默了，“我隻記得，我給你投票了。”
“可是黎秋彤給我炫耀，說你都給她投了，證明她才是彈得最好，最有藝術價值的那一個。”
虞清歡委屈道，“像這樣的事，還有很多。我後來仔細想過，我為什麼會喜歡上紀景臣，就是因為一開始，我在他那裡，得到過肯定。”
她吸了吸鼻子，快要哭出來，“我從小得不到虞良的肯定，你又經常和我作對，雖然我也沒打算把你放在眼裡，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會那麼在意你的看法。”
可是每一次，他說出來的話，都會變成傷人的利刃，朝着她刺過來。
墨池聿眼神暗淡。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認知偏差。
“對不起。”
他語氣少見的慌亂，“當時的我，沒有想過會給你造成這樣的困擾。”
這也難怪，她在那些日記本裡，會那麼深刻地讨厭他。
虞清歡冷哼一聲，“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們既然已經結婚，那我就不想過糊塗日子，我就是想問你，為什麼說結婚的人是你，疏遠我的人又是你？”
她戳着他的胸膛，也不隐瞞，“我看過你以前的手機，上面有很多我的照片，你以前是喜歡我的吧？這難道是你和我結婚的原因？為什麼你又突然疏遠我？就因為我沒有做好和你永遠在一起的準備？”
墨池聿沉默了。
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虞清歡嘴皮子的利索程度，可以超越任何一個人。
她不去當律師都可惜了。
他低聲道，“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虞清歡叉腰，一副牛裡牛氣的模樣，“你說！”
墨池聿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看，她究竟會不會說謊，“你當初答應和我結婚，是因為想氣紀景臣？”
虞清歡一愣，萬萬沒想到，墨池聿提出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