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懂裝懂，麥迪隆老師的作品，豈是你們能夠看懂的。”
男人這下連面子功夫都不顧了，直接開始鄙夷。虞清歡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藝術本來就是多面的，如果接受不了它的多面，那為什麼還要拿出來展覽呢？”
她看向他，“如果你實在喜歡，倒也可以将這個作品買下來，我看到你剛才對這個作品贊不絕口，想必一定是很喜歡了。”
男人一瞬尴尬起來。
他剛才隻是為了拍馬屁，要是讓他出一百萬買一個雕塑，他又沒瘋，怎麼會甘願去做這種事。
虞清歡笑容淡淡的，“如果藝術也要搞追星崇拜那一套，那我覺得藝術的成分也變得不純粹了，當然這隻是我個人之見。”
她語氣明顯帶着幾分冷淡，“況且就算是崇拜，也不該帶着偏見。”
女生和她那群朋友拍手叫好，“小姐姐你太厲害了！說得太好了！”
虞清歡嘴角一抽，幹笑兩聲，沒打算多留，要是這個雕塑作者在這，恐怕剛才就已經想好怎麼處死她了。
好在墨池聿全程都是淡然笑容。
虞清歡拉着他離開展館，尴尬地腳趾都要摳起，終于覺得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她長舒一口氣，“我是不是太招搖了？”
墨池聿反問，“有嗎？我不覺得，你說的很有意思。”
虞清歡抱怨，“下次還是不看這種展了，票價不如吃一頓好的。”
墨池聿笑，“票是主辦發送的。”
聞言，虞清歡也想笑。
這是拿人當冤大頭來涮嗎？
還是覺得有錢人會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買單？
“不過麥迪隆的作品确實很有商業價值，他去年的展廳裡，賣出了十多件雕塑，購買者基本都是中層及以上家庭。加上辦展的收入，他一年最少能撈幾千萬。”
墨池聿說話向來很嚴謹，他說這個人是撈錢。
虞清歡就明白是什麼層次了。
她覺得諷刺，票價這麼貴的展廳，藝術追求者需要越過門檻才能觀看，而藝術創作者卻将它當成了商品。
和墨池聿吃過飯，虞清歡看到網上對于她的事越吵越兇。
很多人都說一起徹查研究所。
虞清歡沒有再猶豫，注冊了一個全新的賬号，進行了認證。
然後發布了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