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個小時後,虞清歡和墨池聿平安落地京市機場。
因為害怕瘟疫傳染,從國外回來的一群人,都是走的特殊通道。
孫玉也需要緊急治療。
孫玉受傷了。
這是虞清歡沒有想到的。
墨池聿說,他趕到的時候,孫玉就已經受傷了。
同行人員說,一開始,孫玉是成功将藥物交接到那些人手中的。
但是回程途中,遇到國的人在擊殺一對母女,她替那對母女擋下了子彈,子彈穿過她的胳膊,血流不止,盡管當場做了急救,但因為中彈時間長,在飛機上沒有條件進行手術。
孫玉那條胳膊,以後很可能會殘廢。
虞清歡的心情十分複雜。
她和孫玉交情不深,甚至在這之前,都是劍拔弩張的狀态。
孫玉痛恨她,不喜歡她,她也沒有辦法,去讨好巴結孫玉。
她甚至厭惡孫玉的愚蠢。
可當她知道,孫玉為了救一對母女,而受傷時,那種心情,依舊是難以表述的。
回來的一行人,都在當地的軍醫院隔離。畢竟瘟疫這件事,屬于機密事件,如果不小心洩露,還可能會引起國民的恐慌。
虞清歡各項體征都正常,除了有輕微的感染症狀,沒有什麼大礙。
研究員們也都在這裡進行隔離。
隔離期間,謝絕外界探望。
虞清歡也終于脫下了重重的防護服,好好的洗了個澡。
她沉沉地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卻睡得極其不踏實,夢境裡,那個破舊的研究所,那些舊帳篷,那些手動改良的機器,都好像是從未存在過。
她感覺這十幾天在國的經曆,如同是在做夢。
甚至她還恍惚,朱教授是否還活着,根本就沒有死。
在隔離完,準備出院時,她決定去看看孫玉。
孫玉因為受了傷,躺在病床上,一條胳膊在手術後被包紮起來。
醫生說,如果休養恢複的好,以後或許會好。
但目前來看,那條胳膊,和廢了沒什麼區别。
孫玉聽到門口的動靜,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雙眼毫無焦距地盯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