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事被新聞曝光後，很多人自發去悼念祭拜朱教授。
虞清歡原本打算去朱教授的墓上送花，看到排隊前來祭拜的人，她默默退了出去。
正好這時墨池聿上午的工作已經結束，問她做完美容沒有，他來接她去餐廳。
虞清歡抱着花回複他的消息，卻不小心和人撞了，虞清歡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等看清楚人後，她卻站在原地。
孫玉手臂上還綁着繃帶，也帶了一束鮮花，顯然，她也是前來祭拜的。
雖然兩人之前鬧得不可開交，但上次在朱教授的告别會上，孫玉替她說話，算是幫了她一次。
所以虞清歡對她的态度不算熱絡，但也絕對不冷漠。
虞清歡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想這麼離開。
孫玉叫住她，“虞組長。”
虞清歡停下腳步，眼神中帶着些許的提防，因為她并不知道，孫玉是不是在憋着什麼壞招。
畢竟這之前，孫玉就幹過這種陰損的事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孫玉被她防備的眼神刺痛，連聲音也變得猶豫遲疑了一些，“我過兩天就要出國養傷了，所以，我過來看看朱教授。”
孫玉在國的時候，就被大家排擠。
現在回國，她沒臉繼續待在研究所了。
虞清歡點頭，仿佛并不意外她的決定，“祝你早日康複。”
孫玉眼睛一酸，有些委屈，“虞清歡，我知道，我欠你一句對不起，我也不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但是我這次一走，不知道還有多久能夠回來，我真的很想，為我以前做過的事情道歉。”
她朝着虞清歡鞠躬，“對不起，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對于她的道歉，虞清歡也并不感到驚訝。
虞清歡語氣緩和了一些，“你道歉，是想減輕你内心的愧疚感，而不是想得到我的原諒，我的原諒對于你來說，也不是最重要的，人生有那麼多條路，你往前走，沒必要回頭看。”
要她大方釋然地說沒關系。
她做不到。
孫玉想要道歉可以，但是她也沒有非得原諒。
孫玉苦笑，“我知道，我也沒有奢求過你的原諒，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無助地看向虞清歡，“朱教授出事以後，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面對研究所的同事們，我能不能拜托你，轉達一下我的歉意。我知道他們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在意我的道歉，但是我”
她眼淚滑落，“我真的很抱歉”
她聲音哽咽。
虞清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