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說沒用的廢話，試圖感動我。”器靈雖然嘴上依舊不饒人，但内心産生一股其它感覺。
就像是碰到同道中人一樣的感覺。
明明知道肖章和薛靈珊、趙吉安在拖延時間，但就是不想立即動手。
“我們沒有試圖感動你，說的也不是廢話。”肖章挺直身子，慢條斯理回答：“是不是這樣，你心中有數，可以扪心自問。”
“我的心中沒有任何數。”
器靈冷着臉：“我隻知道，要殺師尊報仇，然後再摧毀整個大墓。”
肖章和薛靈珊、趙吉安的心中都是一驚。
大墓要是被摧毀，那就麻煩大了，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結果。
必須阻止器靈的沖動。
“殺了師尊，摧毀大墓，你的心中真的就能高興嗎？”肖章大聲呵斥：“難道做了這些事情之後，你就能得到滿足？我和你一樣，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人，或者說，都是弑殺之人，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我們想要的，殺了對手，隻會讓我們的心中更加痛苦。”
“僞君子，虛僞！”
器靈看着肖章，大聲呵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能看穿你的靈魂，你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睚眦必報的人，為了替不相幹的武試進行解釋。
薛靈珊和趙吉安、秦蕊，站在一旁認真聽着，暫時沒有插嘴。
“我又何嘗不是嫉惡如仇？”器靈看着肖章，逐漸有些臭味相投。
兩人都是嗜殺之人，對于夫子的理念差不多。
“師尊就是個忘恩負義，是個大惡人，所以我要殺了他，有什麼錯？難道他是你的師尊，我就不能動手，是别人，就可以大開殺戒？”
“當然不是！”肖章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讓你放下心中的仇恨，不要殺害無辜的人。”
“我有殺害無辜的人嗎？”器靈冷笑：“在你眼中看來，師尊不該死，他就真是個不該死的人嗎？在你眼中，這個人該死，他就是該死的人？你怎麼如此雙标？”
“我承認你說的話，有些道理。”肖章聲音平靜，慢悠悠道：“但你必須知道，師尊的确不是該死的人，他并沒做錯什麼，之所以封印你，也是因為你太弑殺了。”
“沒錯！”趙吉安點頭：“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夫子曾說過，君子不可亂殺無辜之人，必須辨認是非，知黑白。”
肖章和趙吉安、器靈，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說個不停。
像是有很多共同話題一般。
師姐薛靈珊，感覺被孤立，非常生氣。
可是又無可奈何。
必須能說服器靈，是一件好事，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打斷他們的對話。
得景觀形式的變化。
“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是是非善惡，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肖章向器靈提出方案：“你不要再殺人，可以跟着我去殺邪祟，這樣既能滿足你的弑殺，也可以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惡，多長一些經驗。”
頓了頓：“如果到那時候，你還不願意改變，我可以尊重你心中的想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