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的臉上，微微有點驚訝。
沒想到器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當即詢問：“為什麼人能變邪祟，邪祟也能變人，人與邪祟的區别在哪？”
“這是個好問題，可惜我也不知道。”器靈攤了攤雙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你一直以來，不是見邪祟就殺嗎？這可能就是其中的原因，如果邪祟真的沒有善，那麼和有些善的人類相比，是有很大區别。”
肖章似懂非懂的點頭，陷入思考。
見到肖章在鑽牛角尖，器靈打斷他的思維，繼續道：“我的本身也不算人，是法寶孕育了我，所以也屬于特殊生物，不可能知道你說的這些事。”
肖章見對方不知道，自然不再追問。
“對了，你等會準備去哪裡？”器靈轉移問題，問向别的事。
“暫時還沒想好，等會再說。”肖章調整一下情緒，看着器靈道：“你呢？不打算回大墓。”
“我也沒想好！等會看心情。”器靈說道：“有師尊那個老東西在那裡，我看到大墓就煩，隻想在那裡摧毀。”
“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肖章苦笑兩聲，認真勸導：“你明明很尊敬，又說這麼難聽的話，何必呢？”
“你”
器靈有點被肖章的話氣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憤憤不平道：“你個年輕人，懂什麼，以你的性格，要是遇到我的遭遇，早就殺了你的師尊很多遍了，隻是你這個人，非常自負，對别人的要求與自己的要求不同。
所以你面對自己的仇恨時，吵吵嚷嚷的要去報仇，恨不得立即殺上京城，可聽到我要報仇，卻竭力阻止。”
“你胡說。”肖章氣得滿臉通紅。
像是被器靈踩到痛腳一般，瞬間急得上火。
“難道不是嗎？”器靈絲毫不怕打擊到肖章：“不知道你是不是受了假心髒影響的緣故，你仔細的想想，你每次都吵着要去京城報仇，沒錯吧？甚至不聽你師姐的勸阻。”
頓了頓，繼續道：“你的報仇是報仇，我的報仇也是報仇，有什麼區别？”
“那是你作惡多端，師尊将你封印，你這屬于蠻不講理，強行要報仇。”肖章想到個解答的理由：“我報仇，是對方殺了我的父母，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算為人子嗎？”
“那手中的邪祟呢？”器靈瞳孔一轉，神色平淡：“你殺他們的時候，确定每個邪祟，都與你有仇？”
“他們的确和我沒仇，但他們傷害了附近的百姓。”肖章大聲解釋，擲地有聲。
“你如何證明那些被你殺死的邪祟，傷害了附近的百姓？”
器靈輕哼一聲，臉上露出猙獰的笑：“還有你體内的邪祟，沒傷害過附近的百姓？他們在沒自我感情之前，真的沒傷害過任何人？”
說着，他走到肖章面前，用手指戳了戳肖章胸口：“那是因為你雙标，對你有用的東西，你能忽視他們是善是惡，那麼在做邪祟的時候，殺過很多人也不管，而那些對你沒用的邪祟，哪怕跪地求饒，表示以後不做壞事，你也會大開殺戒。”
“我懶得和你争辯。”肖章猛地轉身，看向其它方向。
就在這時。
肖章的神宮裡，有聲音傳出。
是肖章取了名字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