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血液一下子噴射出來,沾染到我的手上、臉上。
我沒有再做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甚至都不需要再多看這個黑醫一眼,因為大動脈的血液很快就會噴光,而且被割開的喉嚨也會因為對方的喘息,從而導緻大量血液被吸進肺部,他沒有任何發出聲音以及站起來逃命的機會,隻能捂住像高壓水槍一樣噴着血液的頸部。
赤裸着身體的我,搖晃着沖出了手術室,朝甲闆上奔去。
我隻想一頭紮進大海懷抱裡,哪怕它此刻就是翻滾的油鍋,我也毫不介意。
死在海裡,比死在肮髒的手術台上要好太多了。
至少不會有,
被同樣是人的人,掌控着本該平等的命運的絕望之感!
然而,船上警報聲很快響起,估計是原先離開的那名黑醫回來時,發現躺在血泊中的同伴了。
長年駐守在醫療船上的雇傭兵,聽到警報聲,立即興奮得像剛出籠的野獸,在船内瘋狂搜索。
虛弱的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我隻能躲進另一個關押着其他待宰的“人豬”房間裡。
我在那裡認識了一位來自韓國的少女,以及一名來自國的女政客,她正是政治鬥争的犧牲品。
其實,她被送到這裡來,與我有着莫大的關系。
因為,我正是被她對立的政客,花重金秘密訓練出來的特工,破壞過她很多次政治活動,逆轉了對她有利的局面。
卻沒想到,最終我還是被政客出賣,他一登台,馬上就清理一切對他不利的黑曆史!
以及對手!
想要複仇,帶上她活下去,會更有希望!
因此,我便利用血迹,将雇傭兵引到了主層甲闆上,制造時機讓她們跳下大海,爬上運輸器官的快艇。
當然,我是做了第二手準備的。
如果她們獨自開走了快艇,那麼,一定會吸引船上雇傭兵的火力。
而我會趁着這個時間,放下救生艇,從另一側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