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幹應該是船主的存貨,而并非是箱子的标配。
畢竟這玩意保持不好很容易變質。
葡萄幹對我來說,還有其他用途,而且營養價值比不過能量棒,所以就先放了回去。
這些能量棒可以提供人體所需的絕大部分營養,但是,這些分量顯然是無法夠我們三人使用多少天的。
尤其是這兩瓶容量隻有500毫升的飲用水。
看這天色,沒幾天是不會再下雨,所以,這些水,将是我們所有人的生命血條。
昨晚下的雨與海水混合在甲闆上,根本也不可能飲用。
“水!”
凱瑟琳和朱雅都看了過來,嘴裡說出了一個單詞。
我立即向他們投來了一個兇狠的眼神。
“想要活下去,食物和水,必須要由我來分配!”
我不由分說的沖他們說道,聲音吵啞無力,但卻透着不容反抗的氣勢。
兩個女人點了點頭。
她們清楚,如果不是我,她們現在還在公海醫療船上,等待着被送往手術台!
我讓他們靠近,以跪姿擡着頭望向我,我給他們倒水喝。
兩個女人,此時毫無抵抗,十分聽話的跪在我的跟前,像一隻立起身體的青蛙,張着幹渴的嘴巴,用等待着上帝的恩賜的目光看着我。
我吃力地捏開瓶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清泉的淡水滋潤着我幹枯的口腔、喉嚨,使我如獲新生一般。
那種對水的渴望,從來都沒有像現在如此強烈過,本能控制着我的意志,迫使我要喝完手裡的這一瓶水。
但是理智告訴我,喝完就隻能等死了。
所以,在對抗本能的這場戰争中,我的理智最終占了上風。
我分别往兩個女人的嘴裡緩緩倒進十幾毫升的水,水線細小得像絲線,滴落到她們的嘴裡。
她們生怕浪費一滴淡水,把舌頭伸出來小心翼翼地接。
這讓我想起在荷蘭時,那些站在櫥窗裡的妩媚性感的女人,隻要給她們一定額的歐元,她們便會願意在你酒店溫暖的床上,用任何你喜歡的姿勢讨好你。
我把瓶蓋重新捏好。
兩個女人見狀,眼神無比可憐,用乞求的目光望向我,希望我再施舍多一些水給他們滋潤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