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後者,那麼就證明,附近至少五百海裡之内都沒有海島!
“是的,這證明,這附近會有海島!”
我并沒有将最壞的可能性告訴兩個充滿期望的女人,以免扼殺她們的求生欲望。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輪着值班吧,以免錯過了島嶼!”朱雅提議說。
凱瑟琳也認同地點點頭。
“好,那就兩班倒吧,你們兩個先值班,怎麼樣?”
我知道她們現在肯定是睡不着的,還不如讓他們先值班。
凱瑟琳和朱雅直接點頭答應。
而我,内心複雜地回到艙内躺下來休息,其實我此時也未能輕易入睡,像這幾天一樣,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海上漂流,最多的就是時間,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過往的人生,甚至細節到和初戀的第一次接吻的感覺。
這種像死亡回放式的記憶,可以讓人不斷的反省和感悟自己的人生過得是否充實。
如果不是一個經曆豐富的人,根本用不着七八天,隻需要一天就已經沒有任何回憶的價值了,就像大部分的都市人一樣,機械麻木的生活,早已經磨滅了他們生活本該有的意義,臨死前的回憶都是空白的。
這類人,往往會在臨死前都非常的懊悔,感覺自己活得和家禽無二。
而我,并不會懊悔,因為我這類人,早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的人生經曆了無數次的死裡逃生,每一次幸存下來,我都看作是死神的額外獎勵,所以,我和其他戰場上的雇傭兵一樣,每次脫離戰争,都會狂歡,用盡一切不會有遺憾的方式去生活。
我是一名中墨混血兒。
我的母親還是少女的時候就跟着她的父親,爬上往北行駛的火車偷渡到國,結果在入境的時候,與一群偷渡客走散了。
落荒的少女闖進了中國商人所住的酒店。
這名中國商人就是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給了少女一些美元,告訴她,回去墨西哥,這裡并不是天堂,至少對于他們這些偷渡客不是。
但是,我的母親卻說,墨西哥的房子和地皮全都賣給了黑幫,父母兄弟全都偷渡過來了,回去也隻能在墨西哥的巷子裡,用身體給那些黑幫賺錢。
我好心的父親,實在沒有辦法放任少女不管。
便幫她在休斯敦租了一間地下室,并交了半年的租金,又留了一些生活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