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漿必須要是最關鍵的時候使用的,畢竟我們的體力根本消耗不起。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将船漿拿出來使用的原因。
現在有必要這麼做了,因為現在天剛剛亮,這群鲣鳥應該飛不了多遠,就算中途轉了多個方向飛行,我們也隻要劃個五六公裡,應該能在這附近看見島嶼了!
我一邊鼓勵着兩個女人一邊用力劃着船槳。
快艇搖搖晃晃的向北前進。
我讓朱雅拿好指南針,确保我們一直向北前進,同時讓她站起來觀察周邊的島嶼。
随着太陽漸漸升起,周邊的視野變得開闊起來。
肉眼能看清五六公裡之外的島嶼輪廓,這對我們非常有利。
“叔叔,我看不到島嶼啊,我們要不要追趕天上的雲朵去尋找島嶼?”
朱雅焦急的說道。
“不行的,現在是早上,陸地的溫度還是很低的,昨晚的海風早已經将雲朵吹離了陸地,要看雲朵,那也是在傍晚的時候才會有效果。”
我解釋着說。
說完又說:“你細心留意遠處水平線上色澤更暗的邊緣,有些島嶼海拔太低了,不容易看到。”
我和凱瑟琳一邊劃着槳,也一邊觀察着周邊的環境。
雖然隻是劃了沒幾分鐘,但是,對于我們這些體力嚴重不足的幸存者來說,已經非常吃力,全身不斷的冒着汗,四肢開始酸軟。
凱瑟琳更嚴重,雙手很快就沒有了力氣。
但是我們并沒有放棄,憑着意志力,機械地劃去着船漿。
凱瑟琳實在是劃不動了,換上了朱雅,接着劃動。
朱雅細胳膊細腿的,沒想到也能爆發出驚人的意志力,和我劃動了幾分鐘後,再次換上了凱瑟琳。
而我的耐力比她們強很多,而且掌握劃槳的巧勁,所以,能一直堅持着。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
我們終于看到了其他鳥群,我們的視線順着鳥群出沒的方向,終于看到了一條長長的“黑線”浮在海平面上。
“島!是島!”
我們幾乎同時喊出了聲來,那種被希望之光籠罩着的感覺,瞬間刺激到我們的腎上腺素,使我們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那島嶼距離我們大約有五公裡!
我們準備喝光所有的淡水,吃光所有的食物,雖然食物還在消化之中,但是身體卻仿佛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