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從來都是跟劉洵直接聯系。”
“至于他貪墨了多少銀子,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定期會運送一批銀子前往京城。”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難道每次押運都沒有賬目麼?”
衛山搖搖頭:“沒有!劉洵全記在心中,每次押運銀錢他都親自去負責,銀庫裡每次出入多少銀子,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方正一倒也不懷疑衛山說的話,能當上知府已經是讀書人中的精英。
這群人能從千軍萬馬的科舉中殺出重圍,無一不是博聞強識,記憶力高超之輩。
繼續追問道:“那上一次運送什麼時候,運了多少?”
“上一次就是在大人來之前的一兩天,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次情況很特别,運了非常多幾乎把府庫中的絕大部分銀子都運走了。”
“而且還特别指明了要劉洵的公子親自押送。”
“後來給方大人送的五萬兩銀子,已經是府中僅剩的銀子了。”
謝閑與方正一對視一眼,果然如此!
隻不過方正一感覺有些異常古怪。
這時間點怎麼卡的如此恰到好處?偏偏在自己到任前把所有銀子都送往京城還帶走了劉洵的兒子,這未免有些太蹊跷了?
從京城中送到建江明明還有兩萬石糧食,還可以大賺一筆,為何對方這個時候就收網了。
難道對方會算命,知道自己要反貪?
我特麼來之前自己都沒想到要幹這事兒啊!
巧合肯定是巧合。
方正一也懶得再想,随便給自己找了個心裡安慰,後面的事以後丢給皇帝解決吧。
要是真順根查下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幺蛾子,救災已經夠鬧心的了,還嫌頭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