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我昨晚到底幹了啥？”
房間裡亂七八糟。
男人的襯衫被撕成了幾塊破布，女人的連衣裙皺巴巴地縮在床腳，像是被人狠狠蹂躏過。
空氣裡，還飄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
夏風醒了有一會兒了。
他就這麼光着膀子，抱着懷裡同樣一絲不挂的柳如煙，直愣愣地看着天花闆。
腦子像一團漿糊，又像一盤被攪亂了的磁帶，怎麼也理不清頭緒。
無數個念頭像彈珠一樣在他腦子裡亂撞，撞得他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
“嗯”
懷裡的人兒動了動，發出了一聲小貓似的鼻音。
柳如煙那滑得像綢緞一樣的身子扭了扭，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緊緊貼着他的胸膛，然後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
那雙平時總是帶着幾分清冷的眼睛，此刻卻媚眼如絲，水汪汪的，好像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走。
她看着夏風那張有些呆滞的俊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嫩纖細的手臂伸了出來，輕輕搭在他的胸口，指尖在他硬朗結實的胸肌上，不輕不重地畫着圈圈。
“傻了？”
柳如煙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卻比平時多了幾分妩媚。
“一大早的，盯着天花闆發什麼呆呢？怎麼，是對姐姐我昨天的表現不滿意？”
她的話，一下子把夏風的魂兒給拉了回來。
他低下頭，看向懷裡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絕美臉蛋。
熟悉的是，這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柳如煙。
陌生的是，昨天之前，他們還是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鐵哥們兒”，可現在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夏風的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聲音幹得發澀。
“如煙我們”
他想問，但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們不是簽了那個那個假結婚協議嗎？”
“怎麼會”
這話一出口，夏風自己都覺得一點底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