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颔首,繼而說道:“父皇在殿内等着呢,您先請進吧。”
徐達這才面色稍緩,是政務就好,原本收到如此急切的傳召,他一直在犯嘀咕,腦海裡冒出諸多猜測。
朱元璋的性格他很了解,那可是兵臨城下都臨危不亂之人,絕不會冒冒失失。
今晚居然這麼着急,那得多大的事件?
要知道如今四海太平,朱元璋可許多年,沒這麼緊急傳召過他們了。
難道是皇後體弱,突然出事了?
還是更嚴重的陛下的舊傷複發了?
徐達越想越心驚,火急火燎的趕來,生怕耽誤了事情,沒想到來了一看,竟然隻是政務?
徐達隻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政務值得朱元璋如此着急?想必是大事件了
但最近最大的事件就是胡惟庸案,難道與那個丞相有關?
一想到這,徐達心中瞬間坦蕩。
丞相犯事,其他人怕被牽連,但他可不怕。
自己身為武将之首,原本就和那些文臣不對付,而且以他的身份,更沒有任何巴結胡惟庸的必要。
大家素來都不來往,此事他絲毫不會擔心。
看來,陛下是想出了處置胡惟庸之法,會牽扯出某個地位尊崇的大臣,召自己前來商議此事的。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竟然讓朱元璋連夜召人,看來是氣得夠嗆。
“呵呵,太子,我明白,我明白我今天一定隻看熱鬧,不說話。”
想到這裡,徐達瞬間放松了,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和朱标聊了幾句話,便笑眯眯的進殿了。
這番做派,讓朱标都有些懵了。
他很想問一句,魏國公你是誤會了吧?
今日是找你商讨政事,哪有什麼熱鬧讓你看?
但是此刻,卻不光是徐達一人這樣猜測。
李善長走在綿長的官道上,小腿肚子都隐隐有些發軟。
誰也不知道這幾天,他過得多麼提心吊膽。
這幾天,他一直縮在家裡,根本沒敢出門。
堂堂國公爺,吓得像隻縮頭烏龜,這是為何?
還不是怕被胡惟庸株連,因此獲罪!
這些天來,他一直活的提心吊膽,就差府門大開,讓衆人參閱了,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看着胡惟庸下獄,官差四處抓人,卻沒來自己府上,李善長還稍稍松了口氣,以為這一關徹底躲過了。
但是此刻
朱元璋忽然深夜傳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