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宸笑着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的時候蟹子灣暗礁那塊兒退潮了,我本身打算過去看看能不能撬點兒海蛎子的,沒想到意外發現了貴妃蚌。”
這解釋天衣無縫,無非是自己運氣好些罷了,自從跟郭家鬧僵這事兒一出來,鄧家惠發覺兒子每天捕獲的東西都比以往要好許多,這
徐巧蘭從未見過貴妃蚌,最多是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吃過河蚌,那還是過年的時候才有幸吃過的一回。
光是聽名字便猜到了這貴妃蚌定然比河蚌要貴上許多。
徐巧蘭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難道那天許下的願望要成真了?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徐偉宸将盤子中的貴妃蚌分在了幾人的碗裡。
徐巧蘭迫不及待地夾起筷子咬下一口,彈牙的蚌肉吸飽了蒜香與湯汁,粉絲吸溜一下滑進喉嚨,鮮得她眼睛發亮:“媽!這比河蚌鮮美一百倍!”
鄧家惠卻隻挑了根粉絲慢慢嚼,嘴角帶着溫柔笑意,看徐巧蘭吃得滿嘴油花。
“慢點兒吃,待會兒别燙着喉嚨了。”
雖是經驗豐富見過貴妃蚌,但這玩意兒市價高,以往老徐有幸打撈到的時候幾乎都轉手賣了出去,以至于具體是個什麼味道,她也不知道。
以往認為這玩意兒都是蚌,估摸着也大差不差。
而今日鄧家惠一品嘗發現,這可是河蚌比不上的鮮美,肉質緊實鮮美,夾雜着一絲絲鹹腥味是大海的味道,相較于河蚌的寡淡,怪不得貴妃蚌能賣這麼貴呢。
将這一桌大快朵熙,鄧家惠正準備收拾起碗筷進廚房。
而徐偉宸卻拉住了她,将她帶到了自己房中,請鄧家惠坐下。
他将草席下頭蓋着的一百多塊錢翻了出來,遞給了鄧家惠。
鄧家惠一眼兒便瞥到了那張紅票子,驚愕地看向他。
“兒子!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富裕人家,但是偷雞摸狗這事兒也幹不得!你爸從小是怎麼教你的?要是你撿了人家的就交到公社上”
沒想到鄧家惠居然誤會了他,瞧見母親這一臉嚴肅的模樣,徐偉宸搖頭擺手地解釋着。
“不是的媽!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瞧見自家兒子這幅模樣倒也不像撒謊,而她此時擰着的臉并未松懈半分。
“那你說,怎麼一回事兒。”
徐偉宸将桌邊的凳子拉了過來,“媽,我今天不是打着貴妃蚌了嗎,我拿到了那國安大飯店裡去賣,而經理呢想跟我談一筆生意,說是買斷我後頭打撈的海産,為了彰顯誠意給我出的價都是高于了市場的一層。”
“呐,這就是今天把一籮筐的貴妃蚌賣了換的錢。”
鄧家惠有些将信将疑地接過了徐偉宸遞過來的一百多塊錢,下意識的摸着錢辨真僞。
倒也不怪鄧家惠如此多疑,隻是這小子從前确實是個混球。
繼而調轉話鋒,“兒子,那國安大飯店居然要跟你談合作啊?我們不過是尋常人家啊。”
鄧家惠實在是想不通,國安大飯店算是他們這兒最大的飯店了,他們有很穩定的供貨商,再怎麼也輪不到他們這小門小戶的頭上,不過是平常量多時能賣個一二。
若是這其中有什麼坑,先前還在世的老徐肯定懂這些
徐偉宸看出了鄧家惠的擔心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