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依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
午後，徐偉宸沒事做去了一趟縣城周邊的漁船廠。
柴油機的轟鳴混着鐵鏽與桐油的氣息撲面而來，徐偉宸站在漁陽漁船廠的鏽鐵門前，仰頭望着懸挂在橫梁上的巨大船帆。
遠處碼頭上，幾艘未完工的漁船歪斜地躺在船塢裡，在烈日下泛着銀灰色的冷光。
守門的老大叔叼着葉子煙将徐偉宸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裡估摸着，看他也不像是能夠買得起船的人。
“小年輕，來看船啊？”
語氣輕佻，斜睨了徐偉宸一眼兒。
徐偉宸走進船廠，帆布鞋踩在沾滿木屑的水泥地上，發出沙沙聲響。
“哦對大爺，我來了解一下。”
果然，又是個來瞧的。
大爺便放了他進去，“那行，你有什麼問題找裡頭的師傅就行了。”
漁船廠很大，廠區内一派忙碌景象，木工師傅掄着刨子削出雪白的木花。
徐偉宸眉頭微微蹙起，湊到正在給船舷刷漆的老頭身邊，好奇地詢問着。
“老師傅？你這是刷的什麼漆啊？怎麼跟平常的看起來不一樣啊？”
老頭眯着眼睛擡頭瞧了徐偉宸一眼兒，手中的漆刷放在桐油桶裡蘸了蘸。
“醇酸樹脂漆抗腐耐潮保色好，就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