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趕緊回了家。
酷暑八月,太陽仍是毒辣,即便是上午,這日光曬在人的身上都像是火燒般。
剛到院門口,徐巧蘭就掙脫徐偉宸的手,抱着魚罐子直沖到院子裡的水缸旁邊。
“哥,我怎麼感覺小魚快死了啊!”
徐巧蘭帶着哭腔,扭頭看向徐偉宸,她額角的碎發被汗黏在臉上,鼻尖還沾着點薄汗。
鄧家惠在最後頭,将籬笆門給關上,擡起手背擦了擦汗水,一路急着走回來又熱又累,口幹舌燥。
她沒管兄妹二人的事兒,直接回了堂屋裡頭,倒了一碗水下肚才覺得舒服些。
将昨天忘記帶回來的破網給扔進了堂屋裡頭,徐偉宸去到了水缸旁邊,看着魚罐子裡蔫吧兒的魚兒。
把小魚兒從罐子裡放了出來,倒進了盆裡,拿起水瓢往空盆裡舀了半瓢水缸裡的水。
鄧家惠撐着腰肢站在堂屋口,看見兄妹二人的動作,出聲提醒着:
“偉宸,你不能隻給清水,得混雜點兒鹹海水才行,不然魚活不長的。”
徐偉宸本打算将這兒先兌好,先維持着生命,到時候再去找點兒海水回來,畢竟家裡的鹽水兌出來的不管用。
徐巧蘭眨巴着雙眼,将罐子裡的海水全部倒了進去,扭頭看向鄧家惠。
“媽媽,這樣呢?”
鄧家惠将瓷碗放在了桌上,倒了一碗新的涼水放在一邊兒,走過來探頭瞧了瞧。
盆裡的水泛着淡淡的渾濁,仔細看還能看到底下細細的碎沙。
“差不多了。”
徐偉宸有些意外地擡頭看去。
“媽,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懂這個啊?”
鄧家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