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條船上坑坑窪窪的地方都給填補上了,徐偉宸看着罐子裡頭還剩一大半兒,等到這個月結束之後,若是船體還有什麼其他的破損,正好還可以拿出來用。
徐偉宸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手中鏟子放在了一邊,将蓋子蓋上,把這罐膩子膏放在了船艙的架子上頭。
現在他需要做的便是将這些填補的地方與原來的船體打磨幹淨了,畢竟剛才填補船體也隻是用鏟子粗略的填進去,有些地方還有多出來的膩子膏,還得徐偉宸自己打磨平整才行。
徐偉宸拿起一張初級打磨紗布,将整張手掌從後面穿進去,他微微彎下腰去對着船幫上剛填補好的地方吹了吹,從桶裡面蘸了點清水,順着木紋輕輕打圈磨。
那張紗布摩擦的地方發出沙沙的聲音,剛填補的地方原本比船闆高出薄薄一層,磨了沒幾下就漸漸平了,露出的肌理竟和周圍的木頭越來越像。
徐偉宸湊近了看,連木頭天然的紋路都被磨得若隐隐現,就如同從來都沒有壞過一樣。
“嚯!還真是神了。”
最重要的是打磨船體根本不需要用到太大力氣,這張紗布捏起來非常輕巧,使用起來根本不需要什麼技巧,不管是他磨得重還是磨得輕,這張紗布就像是自己會調整一般,自動将那塊不平的地方磨平。
磨到後頭時,徐偉宸的掌心有些發燙了,汗水順着胳膊肘往下滴,滴在船闆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将整個船體填補的地方全部磨平,徐偉宸将紗布取了下來放在一邊,去架子上取下毛巾,擦了擦汗水,順道搭在了脖頸間。
徐偉宸直起身往遠處退了兩步,眯着眼打量着整條船,整條船光溜溜的,連之前被工具磕碰出的淺痕都淡了許多,就如同這條船是剛出廠的一般,看不出使用痕迹。
隻見徐偉宸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又去架子上把蠟油拿出來,用系統贈送的刷子均勻的刷上了一層薄層。
他順着船幫一路擦過去,船闆泛起一層柔光,像裹了層薄琥珀。
将這塊忙完,差不多已經過了接近一個小時了。
時間已經下午了,徐偉宸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摸了摸胸口那塊鼓起的小包,确認一千多塊還在,這才安心地大踏步離開了。
徐偉宸推開吱呀作響的籬笆門,院子裡靜悄悄的,母親跟妹妹都不在家,估計又是去地裡頭忙活了。
至于今天掙了一千多塊這事兒,徐偉宸打算先不告訴給鄧家惠了,母親是一位勤勞樸實的農村婦女,這一下子掙來一千多塊錢,少不了的會有擔心。
至于之後的安排,徐偉宸還是照舊每天都出海,有些時候偷偷懶隻打撈一筐便拿到縣城裡頭去賣,有些時候運氣好還能掙個幾十塊錢。
而這段時間,漁陽造船廠裡頭又添了幾筆新的訂單,已經有一兩周沒有來跟徐偉宸一同出海了。
雖然這段時間王建國不在,但徐偉宸也碰上了不少的突發情況,他也自己克服了下來。
直到這天出海。
頭一天晚上徐偉宸便查看了每日趕海日報,本身第二天還想偷個懶随便打點兒魚蝦交差,然後自己找個地方躲清閑呢。
這天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