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婁曉娥,何雨柱的心中仿佛空了一塊,但更多的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他知道,從今往後,他不僅要為自己而活,更要為那個遠赴香江的倩影,撐起一片可以依靠的天。
而要撐起天,就必須先掃清腳下的垃圾。
許大茂倒台後,他在廠裡的一些狐朋狗友也随之失勢,其中就包括幾個跟着他學放映的年輕徒弟。
這些人平日裡仗着許大茂的勢,沒少在廠裡作威作福,如今靠山一倒,日子自然不好過。
他們不敢怨恨扳倒大樹的何雨柱,便将一股邪火,撒向了看起來最容易被煽動的目标――貳大爺劉海中的二兒子,劉光天。
這天晚上,兩個許大茂的舊部在廠區角落裡堵住了無所事事的劉光天。
“光天哥,憋屈不?”
一個瘦猴臉的青年遞上一根煙,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爹貳大爺,在院裡讓傻柱當着全廠領導的面下不來台;你哥劉光齊,老實巴交得像個悶葫蘆。這口氣,就這麼咽了?”
“此一時彼一時啊!”
另一個矮胖青年湊上來壓低了聲音,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我可聽說了那傻柱最近發了大财!不光是廠裡獎勵那點東西,還有大領導私下送的!你猜是什麼?金條!黃燦燦的金條!就藏在他南鑼鼓巷那個新買的院子裡!”
“金條?”
劉光天的心髒猛地一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千真萬确!”
瘦猴臉添油加醋,“你想啊,他那院子,地段那麼好,說買就買,還請人玩命地裝修,那得花多少錢?光靠工資?騙鬼呢!咱們這是替天行道,把他那不義之财給‘拿’回來那叫劫富濟貧!”
幾句話,就将劉光天心中那點嫉妒與貪婪的火苗,煽動成了熊熊大火。
他本就手腳不幹淨,此刻被金條沖昏了頭腦,頓時色厲内荏地一拍胸脯:“幹了!他傻柱不仁,就别怪我不義!”
深夜,南鑼鼓巷。
何雨柱站在新家的院子裡,看着基本完工的屋舍,心中一片甯靜。
他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默默地将婁曉娥離别時的每一個細節,在腦中反複回味。
突然,他那因修煉了【基礎格鬥精通】而變得異常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不屬于這個甯靜夜晚的異響。
是院門外,有人在用金屬絲撥弄門鎖的聲音。
何雨柱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他不動聲色地從石凳上拿起一樣東西——正是前些天從系統裡秒殺的那個【多功能軍用水壺】。
他走到一個不顯眼的牆角,這裡正好能将整個院子盡收眼底。
他擰開水壺的内膽,輕輕按下一個毫不起眼的凸起。
“滴”的一聲微響,水壺内膽的微型錄音功能被悄然激活。
他将水壺放在窗台上,用一個盆栽的陰影巧妙地遮擋住,然後自己則像一隻壁虎,悄無聲息地貼在了門後的陰影裡,渾身肌肉放松,呼吸悠長,進入了獵人等待獵物的最佳狀态。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