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名為商量,實則就是通知。
那二十塊錢的彩禮,更是充滿了羞辱的味道。
就在于莉的母親要點頭答應的時候,于莉猛地擡起了頭。
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沒有了往日的精明,隻剩下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靜。
“我不嫁。”
她輕輕地說道,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全場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
閻埠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說我不嫁。”
于莉重複了一遍,她站起身,目光掃過自己的父母,掃過一臉錯愕的閻解成,最後落在了閻埠貴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涼:“閻大爺,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前腳剛因為看不上我,想去攀冉老師的高枝;後腳發現人家不搭理你,又回過頭來想用這點人情,把我強行綁在你們閻家的破車上。您真當我是傻子嗎?”
她又看向一直沉默的閻解成:“還有你,閻解成。你但凡有點擔當,有點骨氣,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看着你爸用這種方式來逼我。你連維護自己未婚妻的勇氣都沒有我怎麼敢把一輩子交給你?”
這番話,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閻家父子的臉上。
閻埠貴氣得渾身發抖,指着于莉罵道:“你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家解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還挑三揀四!”
“福氣?這種福氣,我甯可不要!”
于莉的眼中,終于流下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