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她更瘋狂的是剛剛從鄉下偷跑回來的賈張氏。
這位老虔婆在鄉下待了幾個月,非但沒有半點收斂,反而因為無人管束,變得愈發瘋癫。
她聽說了棒梗被重判,賈家徹底垮台的消息後,便懷揣着同歸于盡的念頭,一路乞讨,又潛回了京城。
她找到了秦淮茹的窩棚,看着兒媳婦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沒有半分同情,隻有滿腔的怒火。
秦淮茹捂着臉,麻木地搖了搖頭。
“不甘心,就得去鬧!去要!”
賈張氏的眼中,閃爍着瘋狗般的光芒,“他欠我們賈家的!他把我們家害成這樣,就得養我們一輩子!他不是有錢嗎?他不是當老闆了嗎?走!跟我去軋鋼廠!去找他要錢!要房子!要工作!他不給,咱們就死在他廠門口!我看他這個‘何老闆’的臉,往哪兒擱!”
賈張氏的這番話,如同魔鬼的低語,瞬間點燃了秦淮茹心中那點早已熄滅的希望之火。
對啊!
鬧!
婆媳二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這個瘋癫的老虔婆,領着秦淮茹這個形容枯槁的“受害者”,身後還跟着兩個被刻意弄得衣衫褴褛、面黃肌瘦的小當和槐花,一行四人,如同一群索命的餓鬼,浩浩蕩蕩地殺向了軋鋼廠。
她們的目标,不是何雨柱的食堂,而是軋鋼廠那個人來人往、最能引起圍觀的廠區大門口!
她們要上演一出“血淚控訴”的大戲,要用最無恥、最惡毒的方式,将何雨柱從那高高的神壇上,狠狠地拽下來拖進泥裡,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與此同時何雨柱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原三食堂雜物間改造)裡,查看上周的采購賬目。
他身穿一件幹淨的白襯衫,手邊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茉莉花茶,神情專注而沉穩。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劉岚一臉焦急地沖了進來。
“老闆!不好了!出事了!”
她氣喘籲籲地說道,“賈家那老太婆和秦淮茹,帶着孩子,在咱們廠大門口鬧起來了!又哭又罵,拉着橫幅,說說您逼死賈家,要您還他們公道!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堆人了!”
何雨柱聞言,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賬本。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與憤怒,隻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看着跳梁小醜般的平靜。
他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地說道:“來得正好。有些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趁這個機會把這最後一筆爛賬,當着全廠所有人的面,給他們算個幹幹淨淨。”
他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徹骨的寒意。
“走,我們去會會她們。”
他知道,這場鬧劇,将是他與四合院所有恩怨的終局之戰。
他要用最徹底、最公開的方式,将賈家這塊最後的狗皮膏藥,從自己身上,永遠地撕下來再狠狠地踩進泥裡,讓她們再也無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