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的徹底垮台,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将四合院裡最後一絲屬于舊時代的喧嚣與算計,都掃蕩得幹幹淨淨。
如今的院子裡,隻剩下兩類人:一類是像于莉這樣,看透了世事,選擇明哲保身、敬而遠之的聰明人;另一類,則是像壹大爺易中海這樣,被時代的巨輪碾過,隻剩下一具殘破的軀殼和滿心不甘的活死人。
自從吐血暈倒,又被查出侵吞聾老太太補助的醜聞後,易中海就徹底癱了。
不是身體上的癱瘓,而是精神上的。
他整日将自己鎖在屋裡,不見天日,仿佛隻有在黑暗中,才能躲避院裡那些鄙夷和嘲弄的目光。
他那顆曾經充滿了道德說教和精明算計的心,如今隻剩下對何雨柱的滔天怨恨。
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歸咎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他認為是何雨柱的出現,才毀了他的一切。
病痛與怨恨的雙重折磨下,他的身體也迅速垮了下去。
他開始變得纏綿病榻,終日咳嗽呻`吟,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這天,他躺在床上,聽着隔壁院子裡隐約傳來的“雨柱食堂”的工人們談論“何老闆”又發了多少獎金的歡聲笑語,他心中的妒火與恨意,再次熊熊燃起。
一個極其陰損的念頭,在他那顆早已被怨毒填滿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你何雨柱不是講“善心”,講“格局”嗎?
你不是在全廠面前扮演“慈善家”嗎?
好,我倒要看看面對我這個被你“逼”到絕境的癱在床上的“長輩”,你這出“大善人”的戲,還怎麼演下去!
他強撐着病體,掙紮着爬了起來故意不穿外衣,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一步一挪地,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秋風蕭瑟,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影,在風中瑟瑟發抖,顯得格外凄涼可憐。
他走到院子中央,算準了何雨柱下班回家的時間然後算準了角度,“撲通”一聲,直挺挺地摔倒在了何雨柱家門口的必經之路上。
“哎喲我不行了咳咳誰來救救我”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發出虛弱至極的呻`吟,眼睛卻透過淩亂的頭發縫,死死地盯着胡同口的方向。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譏諷。
他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将自行車停好,靜靜地看着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