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回去後不到兩周。
秦淮茹感覺自己身上開始發癢。
起初她以為隻是衛生條件不好,長了虱子。
但很快,她的身上,也開始出現了和棒梗一模一樣的紅色斑點。
緊接着是低燒乏力淋巴結腫大。
最讓她恐懼的是,她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一塊塊的紅斑,并迅速地,發展成了醜陋的潰瘍。
那潰瘍流着黃水,散發着惡臭,讓她那張曾經還算清秀的臉,變得如同傳說中的惡鬼。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染上了什麼可怕的病。
她用僅有的一點錢,偷偷地去了一家小診所。
當醫生用一種驚恐而又鄙夷的眼神,告訴她診斷結果是“二期梅毒”時,她感覺整個天,都徹底塌了下來。
她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用一種最肮髒、最不堪的方式,徹底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不敢再去打工,不敢再見任何人。
她将自己鎖在那個破敗的窩棚裡,任由身上的潰爛,一天比一天嚴重。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容貌,如今成了一面讓她自己都不敢照的鏡子。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她那日益恐怖的模樣和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混合着藥味和腐爛氣息的惡臭,很快就引起了棚戶區鄰居們的注意和恐慌。
“看!那個秦淮茹!聽說得了花柳病!爛臉了!”
“離她遠點!小心被傳染!真是報應啊!”
她成了真正的瘟神。
連過去那些最同情她的鄰居,如今看到她,都如同見了鬼一般,遠遠地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