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深入骨髓的算計本能卻如同條件反射一般,依舊頑固地支配着他的行動。
“一個兩個這這個叫李鐵柱的我記得他兒子在星辰公司當小組長,肯定被何雨柱招走了他的補助金,沒人領”
他嘴裡含混不清地念叨着,口水順着歪斜的嘴角,滴落在名單上。
他的老伴,一個同樣精明刻薄,如今卻被生活磋磨得隻剩下麻木的幹癟老婦,坐在他旁邊,眼神閃爍地看着那份名單。
“老頭子,你算計這些有啥用?咱們家解成還在外面躲債呢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說着,習慣性地抹起了眼淚。
“錢!錢!”
閻埠貴突然激動起來用指關節,狠狠地敲着桌子,“有錢就能把解成叫回來!這些都是錢!”
就在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遠房親戚,從門外探進了頭。
他正是當年跟着閻埠貴一起投機炒房,最終賠得血本無歸的閻家子弟之一。
“三叔三嬸”他谄媚地笑着,“我又打聽到了幾個。都是以前咱們院裡的老街坊,下崗後立馬就被星辰那邊挖走了壓根就沒去街道登記過。他們的名額,都是空的!”
三人的目光,在昏暗的油燈下,碰撞在一起,迸發出一種貪婪而又卑劣的火花。
一個圍繞着“冒名頂替,騙取國家補助”
的計劃,悄然成形。
他們通過各種手段,搜集那些早已被星辰公司高薪聘用,卻依舊留在下崗名單上的“沉睡名額”。
他們僞造身份證明,刻蘿蔔章,模仿簽名
用盡了他們畢生所學的一切上不了台面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