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想過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堪與殘酷。
“我我的志願表”
他沙啞地開口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悲涼與不甘，“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填的是‘服從調劑’我我怎麼可能會不服從”
“因為有人，替你‘不服從’了。”
方潔将另一份賈梗的檔案，推到他面前，“我們有理由懷疑，當年有人調換了你們的志願表，甚至可能僞造了你的簽名用你的高分，為另一個人，鋪平了道路。”
林建國看着“賈梗”那兩個字，看着那個熟悉的家庭住址，他瞬間就想起來了。
當年和他一個考場的那個面黃肌瘦，看起來就不像好學生的少年。
原來
是這樣。
原來自己一生的遺憾，自己三十年的平庸與掙紮，都源于一場如此卑劣的盜竊！
他再也控制不住，這個年近半百的男人抱着頭蹲在滿是油污的地上，發出了如同困獸般的嗚咽。
那哭聲裡，壓抑了太多的委屈、不甘與被偷走的人生。
星辰大廈，頂層辦公室。
何雨柱靜靜地聽完了方潔的彙報，也看完了那份關于林建國這三十年來的生活調查報告。
報告上寫着：林建國，婚後育有一子，其子天賦出衆，考上了重點高中，卻因家貧，險些辍學。
林建國為供兒子讀書，每日打三份工，積勞成疾，患有嚴重的風濕和胃病
何雨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辦公室裡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一般，冰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