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樁舊日恩怨,随着德隆集團的低頭認罪而徹底煙消雲散時,何雨柱發現自己前所未有地
清閑了下來。
他不再需要将精力耗費在與那些卑劣人性的纏鬥上,也不必再為商業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殚精竭慮。
他将集團的日常事務,全權交給了劉岚和日益成熟的管理團隊,自己則當起了一個“甩手掌櫃”。
他所有的心神,都傾注在了那座被他買下,并徹底翻修改造的四合院上。
這裡,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充滿了雞毛蒜皮與腌臜算計的大雜院。
高大的院牆,将外界的喧嚣徹底隔絕。
院内,青磚墁地,曲徑通明。
東西廂房被打通,改造成了寬敞明亮的客房與書房。
而後院,更是被他奢侈地,改造成了一個帶着小型恒溫泳池和玻璃花房的蘇式園林。
這裡,不再是“紅星四合院”,而是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刻着兩個大字的——“何宅”。
一個多月來何雨柱每天的“工作”,就是像一個最挑剔的甲方,監督着這座家園最後的收尾工程。
他會親自檢查兒童房裡每一個桌角的包邊是否足夠柔軟,會為了泳池的水循環系統,是否能達到飲用水标準而與工程師反複确認。
他,不再是那個叱咤風雲的商業帝王,也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決的複仇者。
他隻是一個即将見到自己從未謀面的孩子,充滿了期待與一絲笨拙緊張的
父親。
那封來自香港的信,被他貼身放在口袋裡,信紙的邊角,已被他摩挲得微微卷起。
上面那句“一切已備好,随時可歸”,是他心中所有安甯與期盼的源頭。
一周後,京城國際機場。
一架從香港飛來的私人灣流公務機,在專屬停機坪上,緩緩停穩。
沒有鮮花,沒有紅毯,也沒有成群的記者。
何雨柱拒絕了所有形式的接機,隻帶了黑三安靜地等在舷梯下。
艙門打開。
婁曉娥。
她的手中,緊緊地牽着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