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雨柱以為所有關于四合院的過往都已随着那座高高聳立的英烈紀念館而被徹底封存,化為曆史的塵埃時,他終究是低估了人性中最卑劣的兩種東西——貪婪與律師。
這兩者結合在一起,總能從早已腐爛的屍體上,榨出最後一滴足以污染整個水源的毒汁。
京城第一女子監獄,會見室。
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頭發梳得油光锃亮,渾身散發着廉價香水與成功學味道的中年男人,正唾沫橫飛地,對着玻璃另一面那個眼神空洞,形銷骨立的女人,描繪着一幅足以讓她“鹹魚翻生”的藍圖。
這個男人,名叫金開利,一家名為“正義必勝”的私人律師事務所的創始人。
他的信條是:正義會不會勝他不知道,但他代理的官司,必須能為他帶來勝利――無論是金錢上的還是名譽上的。
而他眼前的這個女人秦淮茹正是他眼中那個足以讓他一戰成名名利雙收的“完美受害者”。
“秦女士,你聽我說。”
金律師壓低了聲音,眼中閃爍着鬣狗般的光芒,“何雨柱是強,星辰集團是厲害。但我們不跟他打商業官司,不跟他玩那些我們玩不起的遊戲。我們要打的是‘人倫’官司,是‘血脈’官司!”
“根據我的調查,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當年是抛棄了他,獨自一人去了保定。而你秦女士”
金律師的語氣,變得充滿了誘惑與暗示,“你和何大清之間,難道就真的清清白白,沒有一點情分嗎?”
秦淮茹麻木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她想起了當年那個總愛來她家蹭吃蹭喝,看她眼神總是色眯眯的老鳏夫。
“我們我們能有什麼情分?”
她沙啞地開口。
那是一份《非婚生子關系确認及遺産繼承權訴訟委托書》。
“秦女士,你的大兒子賈梗,雖然死了。但他就不能是何大清的私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