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笑呵呵地看着門外那個滿臉屈辱與掙紮的男人。
陽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死死地壓在趙子軒的心頭。
趙子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了半天，那句服軟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堂堂村長之子，從小到大隻有他欺負别人的份，何曾這般低聲下氣地求過人？
尤其求的還是他最看不起的傻子！
可一想到昨晚妻子孫美玲那冰冷決絕的眼神，和自己那不争氣的身體，他心中的天平終于還是傾斜了。
“撲通！”
在陳天宇玩味的注視下，趙子軒雙膝一軟，竟直接跪了下來！
“天宇不，天宇哥！”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聲音沙啞，充滿了無盡的恥辱，“天宇哥，我錯了！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欺負你和婉清嫂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賣我一碗神藥吧！多少錢都行！一千！不，五千！五千塊一碗！”
他從兜裡掏出一沓淩亂的鈔票，高高舉過頭頂，姿态卑微到了極點。
然而，陳天宇連看都懶得看那錢一眼。
他緩緩蹲下身，與跪在地上的趙子軒平視，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骨的冰冷。
“趙子軒，你是不是覺得，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趙子軒的心上，“我這藥，喂給村口的狗，它還能沖我搖搖尾巴。賣給你？我嫌髒。”
“你！”
趙子軒猛地擡頭，眼中瞬間充滿了血絲。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跪地求饒，對方竟然還如此不留情面地羞辱他！
“怎麼？不服氣？”
陳天宇冷笑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當初你們父子倆上門逼債，想搶我家地，打傷劉秀蘭嫂子，還想對婉清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我這藥，能救人，也能要命。但就是不賣給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
“滾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把你打斷腿扔出去。”
說完，陳天宇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砰”的一聲，将院門重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