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場,由他主導的、單方面的
獵殺。
他身形一晃,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了廠區側面一處坍塌的圍牆缺口,如同一道捉摸不定的青煙,悄無聲息地,滑入了這片危機四伏的鋼鐵墳場。
他沒有去理會那些潛伏的暗哨,他的目标隻有一個——位于廠區中心的主廠房。
他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死角,腳步輕得如貓,穿行在那些巨大的、生鏽的機械與管道的陰影之中。
他每一步的落點,都精準地計算過,不會踩到任何一根可能發出聲響的碎石或鐵片。
很快,他便來到了主廠房那扇巨大的、鏽迹斑斑的鐵門之外。
他沒有選擇推門,而是擡頭,看了一眼廠房二樓那排早已破碎不堪的玻璃窗。
他腳下微微發力,整個人如同壁虎般,沿着那布滿了鐵鏽的牆體,悄無聲息地,向上攀爬。
幾個起落間,便已如鬼魅般,翻身進入了二樓的一條廢棄走廊。
廠房内,光線昏暗,隻有幾盞應急燈散發着慘白的光,将那些巨大的、早已停産的機械設備,映照得如同沉默的鋼鐵怪獸。
陳天宇的感知力,早已鎖定了李思思的位置。
她就在一樓大廳的中央,被十幾名手持砍刀鋼管的亡命徒,圍在一個用廢舊鐵桶搭成的簡易囚籠裡。
而在二樓的環形走廊上,還有幾名負責警戒的槍手,正百無聊賴地抽着煙,他們的注意力,顯然都放在了廠房的大門口。
陳天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如同一隻在黑暗中行走的幽靈,無聲無息地,從那幾個槍手的背後,緩緩靠近。
第一個槍手,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一隻從黑暗中伸出的、如同鐵鉗般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口鼻,随即,隻聽“咔嚓”一聲脆響,他的脖子,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軟軟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