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祭司那冰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那句如同死神宣判般的“遊戲愉快”,依舊如同魔咒,回蕩在空曠的山谷之中。
“哥!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那種怪物!”
張藝涵再也控制不住,她死死地抓住張耀輝的胳膊,那張本還俏麗的臉上,寫滿了因為極緻恐懼而帶來的、毫無血色的蒼白。
張耀輝的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
他雖然是見慣了商場風浪的枭雄,但面對這種聞所未聞的、詭異歹毒的巫蠱之術,他那引以為傲的權勢與金錢,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整個月神寨的村民,都用一種看死人般的、充滿了憐憫與冷漠的眼神,遠遠地看着他們,然後,如避蛇蠍般,悄然散去,仿佛他們三人,已經是被瘟神标記了的禁忌。
絕望,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将兄妹二人死死地包裹。
然而,就在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那個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半分慌亂的年輕人,卻突然,笑了。
“有點意思。”
陳天宇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充滿了冰冷與不屑的弧度,“我還以為是什麼上古奇毒,搞了半天,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催生低階蠱蟲的把戲。”
他這番雲淡風輕的話,讓本已陷入絕望的張家兄妹,猛地一愣。
“陳陳先生,您您有辦法?”
張耀輝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辦法?”
陳天宇嗤笑一聲,那眼神,仿佛在看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對付這種級别的小玩意兒,甚至都用不着去找什麼解藥。”
他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張藝涵那冰涼的手腕之上,一絲金色的龍神内息,悄然探入。
瞬間,張藝涵體内那駁雜的脈象,和那隻正在她氣血中蠢蠢欲動、試圖尋找溫床紮根的、如同發絲般細小的黑色幼蠱,便清晰地,反饋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三日斷魂香,聽起來吓人,其實不過是一種用十幾種陰性毒草混合了獸血發酵而成的催化劑。它本身的作用,隻是為了麻痹你們的神經,降低你們的氣血防禦,為這隻‘黑線子母蠱’的幼蟲,提供一個最舒适的‘溫床’罷了。”
陳天宇侃侃而談,仿佛他不是在面對一種緻命的巫蠱,而是在解說一道最簡單的家常菜。
“那個女人,以為設下了一個尋找解藥的死局,來考驗我們的能力。殊不知,這種思路,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乘。”
他緩緩地擡起頭,那雙深邃的眸子裡,迸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強大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