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聲問道,那聲音裡,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鎮定與威嚴。
“一個自稱是‘文物保護協會’的人,送給我的。”
陳天宇淡淡地說道,他将那張名片,輕輕地,推到了老者的面前,“他還說,他會再來的。”
“現在,老先生。”
陳天宇緩緩地擡起頭,那雙深邃的、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眸子,直視着對方那雙充滿了震驚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還覺得,我所面對的‘危險’,僅僅是來自你們嗎?”
“你還覺得,把我扼殺在搖籃裡,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
“或者,我換一種問法。”
“一個對你們來說,完全處于‘未知’與‘不可控’狀态的‘清道夫’,和一個雖然不願被束縛,卻可以溝通,可以合作,甚至,可以為你們解決很多‘麻煩’的我。”
“你們,到底,更忌憚哪一個?”
這番話,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老者的心上!
他那雙銳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陳天宇,那眼神,在震驚、審視、忌憚與一絲不易察覺的
欣賞之間,飛速地變換着。
良久,他那緊繃的身體,才緩緩地,松弛了下來。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那股籠罩全場的、龐大的威壓,也随之煙消雲散。
他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好一個陳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