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淮茹剛扶着賈張氏進屋,老虔婆就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一陣亂晃。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賈張氏氣得渾身肥肉亂顫,一張老臉扭曲得不成樣子,“那個殺千刀的傻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跟老娘說話!還算賬?我呸!他就是想逼死我們孤兒寡母,他安的什麼心!”
秦淮茹默默地倒了杯水,心裡也是一片冰冷和混亂。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隻是短短一夜之間,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看她的眼神裡總是帶着炙熱和讨好的傻柱,會變成一個眼神冰冷、言語刻薄的陌生人。
那一句句直插心窩的質問,特别是那句“我碗裡就算隻剩一粒米,那也是倒了喂狗,也不會再給你們家一口”,像一根根毒刺,紮得她體無完膚,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恐慌。
她賴以為生的最大依仗,似乎正在崩塌。
“淮茹!你發什麼呆!你想想辦法啊!”
賈張氏看她不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能就這麼讓他拿捏住!以後咱們家還怎麼過?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沒了他接濟的那些肉和白面,你讓棒梗吃什麼?”
秦淮茹的臉色更加蒼白。
是啊,沒了傻柱,以後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股霸道的米飯香味從窗外飄了進來。
“媽,什麼味兒啊,好香”
裡屋,被吵醒的小當揉着眼睛走了出來使勁地吸着鼻子。
躺在床上的棒梗更是直接坐了起來大聲喊道:“是白米飯的味兒!媽,我要吃白米飯!”
這股香味,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賈張氏的怒火。
“是傻柱!肯定是那個小畜生!”
賈張氏猛地沖到窗邊,死死地盯着何雨柱那扇緊閉的房門,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有米!他剛才騙我們!他說他家沒糧了現在自己倒是在屋裡吃上白米飯了!這個天殺的!他甯願自己吃,也不給我們一口!沒良心的東西啊!”
秦淮茹聞着那股越來越濃的飯香,捏着水杯的指節因為用力而陣陣發白。
她的心裡屈辱憤怒不甘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都化為了一股冰冷的怨恨。
何雨柱,你真做得出來!
你竟敢這麼對我!
與此同時前院壹大爺易中海的家裡。
易中海陰沉着臉,坐在八仙桌旁,一言不發地抽着悶煙。
屋裡的光線很暗,煙霧缭繞,讓他那張布滿褶子的臉,顯得更加陰鸷。
壹大媽在一旁收拾着東西,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她知道,這是老頭子真發火了。
今天這事,對易中海的打擊太大了。
這已經不是丢臉的問題了而是他為自己精心謀劃的“養老大計”,出現了最根本的動搖!
何雨柱,是他選中的最佳養老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