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隻有寒風卷過院子的嗚咽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眼神複雜。
有震驚有貪婪有幸災樂禍,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憐憫。
在他們看來何雨柱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三位大爺聯手定下的“處理意見”,就像三座大山,死死地壓了下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鄰裡糾紛,而是以整個大院的“公意”為名的公開掠奪。
反抗?
拿什麼反抗?
同意?
那等于簽下了一輩子的賣身契,從此淪為賈家和這群大爺們共同的血牛。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心中充滿了勝券在握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的就是徹底摧毀何雨柱的反抗意志,讓他明白,在這四合院裡,他易中海,就是天!
“柱子,怎麼不說話了?”
易中海的語氣愈發“慈祥”,像是在安撫一個迷途知返的孩子,“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想不通。但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還年輕,以後你會感謝我們的。”
劉海中挺着肚子,官氣十足地附和道:“對!這是組織上對你的關懷!你應該感恩!”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嘴角已經忍不住露出了算計得逞的笑意:“一百斤米,就當是給大家改善生活了嘛,柱子你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啊!”
秦淮茹的頭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為難,又像是在竊喜。
她已經開始盤算,等傻柱的工資到了手,下個月就去扯二尺新布,給棒梗做件新衣裳。
看着這滿院子活靈活生的禽獸圖鑒,何雨柱笑了。
他先是低低地笑,然後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充滿了無盡嘲諷和冰冷殺意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
劉海中被他笑得心裡發毛,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何雨柱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緩緩地從馬紮上站了起來動作不快,卻帶着一股千鈞般的壓力。
他那雙平靜的眼眸,此刻已是寒芒四射,如同兩把出鞘的利劍,直刺人心!
“我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