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頭,不敢看任何人,身上那股子引以為傲的風韻和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狼狽和麻木。
當她看到何雨柱時,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地就想往旁邊躲。
兩人在院子中央狹路相逢。
何雨柱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秦淮茹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口。
她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指節發白,身體微微顫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屈辱。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峙着,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何雨柱沒有說話,他在等。
等秦淮茹先動。
最終秦淮茹還是扛不住這令人窒息的壓力。
她咬着牙,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何雨柱身邊繞了過去全程沒有擡頭,腳步踉跄,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向了院門。
看着她倉皇而逃的背影,何雨柱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當初把我當傻子算計我吸我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自作孽,不可活。
而就在秦淮茹逃離後,她家那扇緊閉的房門,門簾被悄悄掀開了一角。
一雙渾濁而貪婪的眼睛,從門縫裡露了出來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的背影,又掃了一眼他那扇緊閉的房門。
是賈張氏。
此刻賈家的氣氛,比冰窖還要冷。
屋裡的小桌上,隻放着一碗清得能看見人影的稀粥,這是她們家最後一點口糧了。
棒梗和小當、槐花三個孩子,眼巴巴地看着那碗粥,餓得嗷嗷叫。
“媽,我餓”
棒梗拉着秦淮茹的衣角,有氣無力地說道。
秦淮茹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心如刀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吃什麼吃!就知道吃!你媽那個沒用的東西,連點糧食都弄不回來!”
賈張氏坐在床上,沒好氣地罵道。
她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
昨晚的奇恥大辱,讓她恨不得生吞了何雨柱。
可現在,她是真的怕了。
但怕歸怕,肚子餓卻是實實在在的。
“都怪那個殺千刀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