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那一聲凄厲的哭喊,如同法官最終的宣判,将賈家死死地釘在了罪人的席位上。
全院的目光,像無數把淬了毒的尖刀,齊刷刷地射向癱坐在地上的賈張氏和她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小身影。
羞辱憤怒鄙夷、幸災樂禍
各種情緒在院子裡交織發酵,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将賈家三人牢牢困在中央。
何雨柱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秦淮茹,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流的眼淚,不過是為當初的貪婪和愚蠢,支付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息罷了。
“柱子!柱子!”
叁大爺閻埠貴一看事情敗露,趕緊跑過來打圓場。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何雨柱真把警察招來那他這個管事大爺也脫不了幹系。
“既然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你看要不就把東西拿回來這事就算了?都是街坊鄰居的棒梗他還是個孩子”
“算了?”
何雨柱緩緩轉過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閻埠貴,打斷了他的話。
“叁大爺,您這話說得可真輕巧。”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第一他偷的不是一塊糖,一根針。是幾十斤特供大米,是一瓶我用來打通前途的特供茅台!這叫‘算了’?”
“第二他不是初犯!我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情分!現在倒好,我把他當人,他把我當傻子!蹬鼻子上臉,越偷越大!這叫‘他還是個孩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何雨柱的音量陡然拔高,目光掃過全院,“我家的門鎖得好好的他能從窗戶鑽進去證明他早有預謀!這是慣犯!今天他敢偷我的東西,明天就敢偷你們家的!這麼一個賊養在院子裡,你們誰家能睡得安穩覺?”
一番話,擲地有聲,直接把閻埠貴後面的話全都堵死在了喉嚨裡。
院裡其他鄰居一聽也紛紛變了臉色。
對啊!
傻柱
不,何師傅這話在理啊!
今天遭殃的是他家,明天可不就是我家了?
這棒梗,從小手腳就不幹淨,真是個禍害!
“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必須嚴懲!不然以後咱們院子成賊窩了!”
“賈家必須給個說法!”
輿論,在何雨柱的引導下,瞬間完成了從“同情賈家”到“聲讨賈家”的驚天逆轉。